薩研輕感覺到心跳快了幾分,呼吸似乎停滯住了。
一頭黑色的頭發還在滴著水,深邃的五官和冷峻的菱角不怒自威,可他的眼神卻是充滿著暖意的,白色的睡袍半遮半掩的蓋在身上,中間的扣子沒有扣好,露出一大片白暫的胸膛來,肌肉線條分明,完美的人魚線,以及那雙結實強健的雙腿。
這身材……簡直讓人分分鍾噴碧血啊,若不是林漠是有夫之婦,薩研輕早就舉著手機一陣狂拍了。
林漠拿著毛巾懶懶的擦拭著頭發,對於薩研輕那直勾勾的目光,他也不多說什麼,而是微微一笑,自然的坐在了顧貝貝的旁邊。
也所幸這沙發夠大,能坐得下三個人。
“媽咪媽咪。”顧天朗車扯了扯顧貝貝的衣角,小聲的說道:“快點拍照啊,手機就在桌上,快去拿,快啊。”
顧貝貝:“……”
“別鬧。”顧貝貝輕拍了一下顧天朗的頭。
顧天朗嘟了下嘴,心裏在暗暗嘀咕,現在不趁機拍照,看到時候你拿啥舔屏。
薩研輕的眼睛就像紅外線在林漠身上來回掃描著,她頭一偏,在顧貝貝耳邊輕聲說道:“貝貝,雖然知道他是你的男人,但我還是想問一句,我可以拍照嗎?”
“……”十萬頭草泥馬從顧貝貝內心狂奔過。
顧貝貝瞪著薩研輕,薩研輕訕訕的把伸長的脖子縮了回來,咕噥著說道:“不讓就不讓嘛,還瞪我,小氣。”
顧貝貝無語,到頭來還變成她小氣了?
“咳。”顧貝貝清了清嗓子,她覺得十分有必要問林漠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會穿著睡袍?”
聽到顧貝貝的問話,林漠把視線從報紙上抽了回來,他皺著眉說道:“洗完澡就穿睡袍啊,這很奇怪麼?”
一口血堵在顧貝貝的心頭上,她真的很想大喊一句,怎麼不奇怪了,洗完澡你不是應穿回你原來的衣服然後趕緊收拾東西走人麼?怎麼還穿起睡袍起來了?況且這條睡袍還有些眼熟。
顧貝貝壓下要暴吼的衝動,她盡量語氣平和的換了種方式問道:“那我能請問你一句麼,這件睡袍是你帶過來的?”
“不是。”林漠回答的幹脆。
“那這件睡袍又是誰的?”顧貝貝感覺她好像又問了一句廢話。
林漠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顧貝貝,“這是你的睡袍啊,你自己的東西你都認不出來?”
顧貝貝嘴角抽搐:“那你穿我的睡袍幹什麼?”
“我看到你放在衣櫃裏的,剛剛好合我身我就拿來穿了。”林漠淡淡的說道,說完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又補了一句:“對了,現在也很晚了,我澡也洗了,不如就在這裏過一晚明天再回去吧。”林漠神色自然,仿佛這隻是一件很小的小事兒而已。
“沒問題。”顧貝貝這個當事人的沒說話,薩研輕就立即興奮的開口了。
顧貝貝涼涼的看薩研輕一眼,目光裏帶著濃濃的威脅,她發誓,隻要薩研輕在胳膊肘往外拐一次,她馬上把她從十五樓給丟下去,並且,不會給她寫遺書的時間。
薩研輕自覺說錯話,低下頭去,像個做錯了事兒的小孩。
“林漠。”顧貝貝深呼吸,口吻嚴肅的說道:“你不能在這裏過夜。”
“為什麼?”林漠翻著報紙,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