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兒半躬身行禮,恭聲道:“女兒不勞父親費心了,邪魔罪惡滔天,我有責任誅殺邪魔,就算最後身死也是值得,總有人願意付出鮮血才行,正道?我們過的實在是安穩太久了。”
“狗屁正道宗主,不過是個膽小鬼而已,今天我黃秋生願意舍生取義,你敢嗎?哈哈哈!”黃秋生放蕩不羈地嗤笑道。
張遠山頓時有些臉上無光,冷哼一聲,揮袖轉身就走。
蕭天奇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既然沒能力來保護自己的女人和兄弟,那就沒說話的資格,張遠山再冷血還知道帶穎兒離開,自己卻不行,對比下來,廢物的還是自己,不是嗎?
對麵的一老有些不耐煩了,攜著血河俯衝了過來,一時之間江河倒騰的水浪聲如同催命的喪鍾,蕭天奇四人擺好了陣勢,可現實總是殘酷的,隨著一老隨手一掌拍出,四人直接倒飛出去十幾米遠,黃秋生連一擊都沒抗住,吐血昏迷了過去,鄒靈月還好有罡氣牆做了緩衝,但也是臉色煞白。
蕭天奇一把撈起地上的黃秋生扔給了鄒靈月,大吼道:“你快帶著他走,你們的天門山以後還需要你們來主持大局,我來拖住時間,這一次本就是我拖累了你們,別廢話,快走。”
“你怎麼辦?你會死的,你都死了,我們的的約定怎麼算完成了?”鄒靈月咬著牙問道。
“你們那四十餘個師兄弟還有自己的家人,現在留下是做無用的犧牲,聽我的話,走吧,帶他們走,希望就還在。”蕭天奇嘶聲力竭地喊道。
鄒靈月看了眼還陪著她的張穎兒,她已經做好了舍生忘死的準備,現在卻要提前退場,心裏一直壓著的感情不知道還是否有說出口的機會,鄒靈月漲紅了臉嬌喝一聲:“蕭天奇,你給我活著回來,無論多久,我會等你。”說完這話,她帶著黃秋生一眾人轉身就走。
一聽這話,蕭天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扭頭,張穎兒果然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張姑娘,你別多想,我和她沒什麼,我……”
“行了,我還沒功夫來吃醋,先想想現在的事吧,這個老魔頭功法大成,普通的攻擊已經起不到作用,我有一招家傳的絕技或許能取到作用,一旦施展開來,威力巨大,你必須向外撤離,記住了嗎?”張穎兒沉聲說道。
蕭天奇也沒多想,點了點頭就衝了上去,手持長劍,對著那老魔頭連砍數劍,但效果不盡人意,他的傷口會第一時間被血河補齊,如果比消耗根本就是螳臂當車,比爆發,自己也沒底牌可以用,魔靈附體都用過了,就連剛才神秘的聲音也死機了,蕭天奇現在真的一無所有。
躲過幾次老魔頭的致命攻擊,張穎兒的大招才準備好,蕭天奇記得穎兒的話,大招一放就往後撤,當即借機向後急退,一扭頭才看見渾身青光的穎兒持劍衝了上去。
“正清劍法,九劍化一,給我破。”穎兒一聲清喝,手中的靈劍化作一處牢籠困住了一老,她身上的青光越來越盛,氣勢也越來越強。
“蕭天奇,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嫁給你。”
“張姑娘,別做傻事,給我停下,給我停下啊,我求求你。”蕭天奇反衝回來,卻被穎兒的劍光攔住,他瘋狂地捶打著劍光,可不能靠近半步。
“嘭”一聲,劍光化成的牢籠瞬間破碎成無數道劍刃刺入了一老的身體裏,張穎兒也被一老含恨一擊打得倒飛了出去,阻攔蕭天奇的劍光不能維持,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在半空中接住了已經瀕死的穎兒。
“張穎兒,張穎兒,你怎麼樣,放心,沒事了,我在呢,我陪著你呢,沒事了。”蕭天奇眼淚莫名地就流了下來,他竟是體會了與自己親近之人的那種即將逝去的痛是多麼的撕心裂肺。
“蕭天奇,好好活下去,鄒靈月人不錯,不要辜負人家,如果有來生,我等你。”這一句話用盡了張穎兒最後一絲力氣,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手腳聳拉了下去。
“哈哈哈,要不是老夫曾在一處洞天學到換命之法,今天還真要栽在這了,我說過會把你們折磨至死,就一定會做到,哈哈哈。”一老癲狂地咆哮著。
“完了完了,這回那小子是完了,張穎兒也死了,這也正是說明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