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能水一打方向盤,越野車也從這條不起眼的小溝拐了進去,為了讓氣氛沒這麼尷尬,白武山決定找點話題,他轉過頭問了牛耿一句道:“牛哥,你是怎麼找到這條小路的?”
蕭天奇隻是笑了笑,他覺得以牛耿的個性應該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所以他就閉上了眼睛,準備休息一會。
“這條小路是我逃命時無意間發現的,上次我從這下來時走的就是這裏,對於我來說,這裏也有特別的含義,隻是這一次又要過去,不知道誰對說錯。”牛耿的語氣有些飄忽不定,隻是其中的複雜卻溢於言表。
“能說說嗎?我們對死亡穀也相當好奇,不然也不會要你帶路了。”這句話是蕭天奇說的,既然牛耿打開了話匣子,他也適當開口問道。
牛耿沉默了下去,還是開口說道:“我....哎,這件事還得從五年前說起,我那時才三十五歲,男人嘛,也算是正值壯年,那時有外地人來這邊收黃皮子的皮,說是作為藥用,可實際上是拔了皮賣給有錢人,長話短說,嘿,我一聽這消息,連忙揣著槍就上了山,自小在這邊長大,昆侖山上哪處有什麼東西,我是熟悉的很,那時山口還沒被人管理,上山從大路上就行了,現在那邊改成了景區,沒了光景,說多了。”
“那你是怎麼到死亡穀的呢?”蕭天奇見牛耿說話沒邏輯,零零散散地就出聲提醒了一句。
牛耿被人這麼一問,這才答道:“怎麼到死亡穀的?我想想......我追著一對黃皮子向一個從未去過的山頭趕了過去,那邊的土地不是平常的草甸地,而是泛著紅色的土地,一邁進那個地方就有股腥味,我一路追著那對黃皮子向山頭跑去,直接追到一個狹窄的山口才停了下來,那時看,山口後是有亮光的,我隻是一時好奇,就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接著就看見了一道亮光,或許是人,或許不是人!“
見牛耿的瞳孔開始緊縮,蕭天奇連忙一拍他的肩膀,牛耿像是溺水的人重新上了岸似的,隻大口地喘氣,就連臉色都開始漲紅,他緩了好一陣才緩過來,可這下卻是什麼也不願多說了,隻沉默著吸煙。
蕭天奇見卻是問不出來什麼了,隻好轉過了身去,他偏過頭與蕭能水對視了一眼,蕭能水輕輕地搖了搖頭,大致的意思就是不要逼太緊。
蕭天奇歎了口氣,也沒說話,隻是靠在靠背上閉上了眼睛,他在心裏問著小黑球道:“太陰,你說的還陽池是死亡穀嗎?”
“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死亡穀是個什麼樣子,昆侖山上我隻知道還陽池,其他的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死亡穀這麼玄乎,去看看也無妨,說不定就是一處機緣。”小黑球倒是樂觀的很,他隻半開玩笑,半調侃地說道。
蕭天奇也沒心思說玩笑話,他隻沉默了下去,牛耿給他的感覺很不好,死亡穀裏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呢?或者說死亡穀的真正名字叫做什麼呢?
“老大,他睡過去了,我們怎麼知道路怎麼走?”後排,白武山低聲問了這麼一句話。
蕭天奇轉過頭一看,牛耿正抱著獵槍睡了過去,他的神色略微平和了點,看上去卻是有幾分疲憊。
“能水,開慢點,過會叫醒牛耿,讓他認路。”蕭天奇隻說了這麼句,又靠了回去,他看著還陰沉的天色,這黑壓壓的感覺真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個小時後,“醒醒,牛哥,醒醒,認路了,你看是這嗎?”白武山碰了碰牛耿,這才將他叫醒了過來。
“嗯?哈,這條路水泥路走完了還有繼續走土路,等土路也走到頭了,就該下車了。”牛耿這才睜開了眼睛,他的神色又恢複了冷酷。
蕭能水一踩油門,越野車一個飛躍從水泥土越到了土路,車子開始有點顛簸,不過這個程度倒在幾人的接受範圍內,天色也亮堂了一點,可黑壓壓的沉悶感不僅沒有減弱,反而顯得愈發凝重。
“這天氣真是見鬼!悶得像是要下雨了似的。”蕭能水也忍不住發了句牢騷,他的額頭都是細密的汗水。
白武山難得安靜坐在後麵,他隻撇了撇嘴,卻也沒說什麼。
蕭天奇接過了話茬說道:“這邊下雨不容易,不過下雪不是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