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話,蕭天奇眉頭微皺,正準備接過簽的手頓了頓,尋聲看去。
隻見在不遠處,穿著華麗服飾的男子,濃眉尖細眼,高傲地看著這棵百年大樹,不屑道:“不過六米,本少爺隨手一扔就能達到的高度,一些普通的渣渣還在這讓來讓去,真是悲哀。”他兩手平撐肩膀,一副鄙夷相。
“這是上河鎮拓跋家的拓跋煙。”徐天德在蕭天奇耳邊低語道:“拓跋家是從京城來的家族,不過據說是避難而來的,因為底蘊深厚可以說在整個上河鎮是一手遮天。”
世家子弟?蕭天奇的眼眸微微一凝,沒有說什麼,靜靜轉身連話都懶得說。
他不想跟這人講話,可不代表有人會甘願忍受拓跋煙的諷刺。
“切,還隨後拋六米了,我們天奇兄分分鍾鍾都能拋到樹頂中央,讓那百年難遇的奇跡重現。”風一陰陽怪氣地說道。他所說的百年難遇的奇跡,指的是什麼沒人知道,也僅僅得知隻有將簽拋中樹頂中央才會出現。
蕭天奇狠狠瞪了風一一眼,不爽低聲道:“別給我惹麻煩,要想出頭你自己出頭,別扯上我。”這小子才在自己身邊幾分鍾,就想給自己找麻煩。剛下山,他就告誡自己,不主動惹事,專心尋找三十六件天地奇物,這樣才能實現心中哪個埋藏了十年的夢。
“啊,你說什麼,一根手指都能拋簽上樹頂中央?!天奇牛皮可不是你這麼吹的啊,”風一麵露驚訝之色,難以置信地喊道。
蕭天奇懵逼了,不過片刻便想通這小子在陰自己,想要阻止卻發現已經晚了。
那高傲的拓跋煙惱怒道:“小子吹牛皮可不是這麼吹,別風大閃了舌頭!”他身具家傳武學,很清楚這棵樹的神秘。之前也來過這拋擲解厄簽,可自己用盡全力也才拋道五米。一進來就說隨手六米,那也隻是給自己造勢而已。
沒想到遇到一個你自己還裝逼的,一根手指就能拋道六米高,還是樹頂中央,這不是藐視自己嗎?看不起自己就是看不起整個拓跋家?要是不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拓跋家如何在上河鎮立足稱霸!
拓跋煙越想越氣,上前單手拎起小胳膊小腿的蕭天奇,麵目猙獰地直視他的臉龐,狠辣道:“小子,口氣不小啊,居然敢斷言一根手指都能拋簽上樹頂中央,你這是有自大?”他說話的時候,鼻息傳來的熱量撲打在蕭天奇的臉上。
對此,蕭天奇很不習慣,皺了皺眉頭道:“放開!”他的聲音微冷,帶著不可質疑的威嚴。
“放開?哈哈!”拓跋煙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對著一眾家丁肆無忌憚地笑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叫我放開,你們說可不可笑?哈哈”
“三少年,可能他被你嚇破膽了,胡言亂語了吧。”
“我看是,你沒見這小子嚇得連抽搐都忘記了嗎?哈哈!”
拓跋煙傲氣回頭,盯著蕭天奇玩味道:“小子,你跪下來叫我一聲爺爺,我就放開你怎麼樣?要不,我可不建議把你變成一個廢人!斷手斷腳,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他的眼神徒然冷冽,像是刑場執法官宣布死刑一般高傲。
“天哥……”看到蕭天奇被威脅,英子一時間慌了,跑上去想要讓這人放下蕭天奇,卻被風一擋住了,他搖了搖頭道:“別擔心,他可以的。”講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裏閃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地光芒,心中想道:“若你真是如此簡單,也就不配擁有金皎眼。”若此刻有人注意,風一的左手發出微弱的亮光,似乎有什麼要撐破他的手掌跳出來。
“我數三聲,放開我,否則後果自負。”蕭天奇冰冷的聲音傳入拓跋煙的耳邊,這個從小在上河鎮長大不知道畏懼為何物的富家子弟,竟然感覺到了一絲來自內心深處的寒意,忍不住有幾分退縮。
回過神來的他更加憤怒,自己身為拓跋家三少爺,肩負扛起整個家族前行的任務,麵對一個小嘍嘍怎麼能畏懼!
“混蛋!我要你死!”左手一拳,破空而來,拳風獵獵作響,衣襟都被刮動,可想而知帶來了多大力量。
“天哥!”
低著腦袋的蕭天奇,伸出右手穩穩地接住了這一拳,陰森地說道:“三聲已過,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還不待拓跋煙回味蕭天奇的話,那比蕭天奇都高一個腦袋的拓跋煙眼前,神不知鬼不覺出現一個拳頭,看起來消瘦沒有絲毫力量的拳頭打在拓跋煙的臉上,卻將整個臉部都深陷進去,一拳將他擊飛撞到這棵百年大樹樹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