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他顫抖著手給唐子衿撥打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對方才接通。“喂。”唐子衿平淡無波的聲音傳來。
“你想幹什麼?你剛才發的短信是什麼意思?”顧瑾言厲聲問道。
“你覺得呢?顧瑾言,你覺得我發那四個字還有別的意思嗎?”唐子衿譏諷的問道。
“放過他們,你有多少恨,多少怨,通通衝我來就好,我求你了,放過他們吧!”他神色淒厲,苦苦哀求著對方。
“顧瑾言,你還記得嗎?三年前,你對付唐家,對付我爸爸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哭著,喊著的哀求你,可是你呢?你答應了嗎?你忘了自己是怎麼做的了嗎?”無論過去多久,再次提及這段痛苦往事,唐子衿都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顧瑾言當然知道她什麼意思,可是他還是不願意放棄,“子衿,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了,放過他們吧,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跟他們沒有一點關係。我發誓,我保證,隻要你放過他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不是要離婚嗎,我同意了,我現在過去,我馬上就到。”顧瑾言慌不擇言的說道。
“顧瑾言,你說得對,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後果也隻能你自己承擔,我也是最近才明白,痛苦的活著要比死更殘忍。所以,我要你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看著他們因為你而付出生命的代價。”唐子衿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說著如同詛咒一般的話語,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顧瑾言別無他法,隻能期待在唐子衿在動手之前趕到家裏,阻止悲劇的發生。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身後警報聲音想起,騎著摩托的交警已經跟在了他身後。他不想挺可是前方又是紅燈,前麵的車子把路已經擋死了。
配合交警造成處罰流程交完罰款以後當他終於趕剛搬進的家的時候,他正要拍門卻發現門自己開了。
屋子裏散發著一股濃重的煤氣味兒,他趕緊捂住口鼻進入房間找人……
急救車趕來的時候,看著躺在冰涼水泥地上的兩個人,蹲在地上對他們做了基本的病情診斷,搖了搖頭。雖然隔著口罩,顧瑾言看不到他的嘴型,可是那略帶惋惜的話語依然傳入他的耳中。“發現的太晚了,兩人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節哀。”
顧瑾言聞言,跪倒在醫生麵前,扯著他的白大褂激動的說道:“求你,救救他們,哪怕花再多的錢我都不在乎,求你了醫生救救我爸媽吧。”
“先生,你先起來,你冷靜一點,二老吸入了太多的一氧化碳,而且發現時間太晚,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我們也無能為力。”
清晨,顧瑾言手機響起,他看也沒有看就接通了電話,沙啞無力的聲音暴露了他幾近奔潰的內心。“喂?”
“顧先生您好,我們是涼城日報的記者,有傳聞說您家裏發生了煤氣泄漏,請問這是真的嗎?”
顧瑾言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真的,死了,都死了。”
“死了?都誰死了?”記者聽到他這麼說仿佛抓到了大新聞。
“我的父母,和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