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一般來說，隻要是星際流浪者，‘母界麵’都是在那場浩劫中毀掉的，不然誰樂意過流浪生涯？”
符真說著看了林毅一眼，又道：“你真不知道？”
林毅搖搖頭。
符真道：“你究竟是從哪個界麵來的？”
林毅道：“我的界麵沒有名稱，隻知道那裏是地球，時代的話，是電子網絡時代。”
符真搖了搖頭，道：“沒聽說過。”轉身繼續往前走。
“那這個界麵叫什麼名字？又是什麼年代？”林毅追問道。
“亂空之界。”符真道，“自從大衍天君擊斃外域狂魔，改用大衍曆，到現在已經二百一十四年，所以現在是大衍214年。”
“亂空之界？”林毅聽到這四個字，心中一震，同時又生出疑問，“大衍天君又是誰？魏子安呢？”
符真皺眉道：“什麼魏子安？你這人說話亂七八糟，真是古怪。”說著搖了搖頭，走了兩步，忽然眼睛一亮，道：“有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一定能明白你說的話。”拉著林毅加快速度。
二人來到一個生意很火的店鋪門口，跟櫃台上的夥計打個招呼，直接來到後院。
後院地方不大，但很清靜，一個六七十多歲的老人正在看書，老花鏡把他眼睛放大得跟怪物一樣。
“老樹爺爺！”符真叫道，“我來看您來了。”
老人從書裏抬起頭，露出一叢根須般濃密的白胡子，看了看符真道：“好、好，你跟誰一塊來的？”
符真指著林毅道：“我剛認識的一個朋友，他也很仰慕你，順道詢問幾件事。”
老人點頭道：“都坐吧。”
符真和林毅兩個人坐好，就聽老人嘮叨：“你不用開口，我就知道你想問什麼。自從這時空混亂後哇，流浪者越來越多，他們剛到這陌生地界兒，肯定要先弄明白這幾件事，這是哪兒、該怎麼混、該怎麼回去？我猜的對不對？”
符真忙道：“爺爺，您猜得太對了！我朋友就是想問這些。”
老人微微一笑，道：“二百年前，大衍天君大戰域外狂魔，將界麵打碎，但也保住了所有子民。為了紀念這一戰，改用大衍曆，今年啊，就是大衍214年。因為時空破碎，不斷有像你這樣的星際流浪者到來，名稱也就改成了‘亂空之界’。”
這些符真都已經說過了一遍，林毅迫不及待道：“‘亂空之界’跟‘亂空之眼’有什麼關係？”
老人眨巴眨巴眼，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說‘亂空之......眼？’”
林毅道：“對。正是‘亂空之眼’才導致了時空混亂。”
“沒聽說過。”老人道，“時空混亂是域外狂魔所致，這件事無人不知。”
一旁的符真插口道：“他還說自己來自地球，他們的時代叫什麼電子網絡時代。”
老人用手搓了搓皺紋堆積的臉，搖頭道：“沒聽過，全都沒聽過。”
林毅大感無奈，忽然心中一動，忙問道：“那域外狂魔是誰？叫什麼名字？”
老人瞥了他一眼，道：“域外狂魔就是域外狂魔，哪有名字？”
到了現在，林毅真得懵了，難道自己在時空穿越的過程中受了什麼刺激，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年輕人，你為何而來？”老人眼中忽然射出一道智慧的光芒，令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不同。
林毅不假思索道：“修複‘界環’，重整混亂時空。”
老人道：“雖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看你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謊。這樣吧，你去西山拜訪一下‘蛇巫娘娘’，她可以看透過去未來，說不定可以為你指一條路。”
“蛇巫娘娘？”
老人點點頭，從身上拿出一沒暗綠色的古樸掛件，遞給林毅。
“這是我的信物，娘娘見了，應該會賜我一個麵子。”
符真朝林毅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起身鞠躬，符真道：“爺爺，那我們先告退了。”
老人卻不搭腔，仔細一瞧，他的頭靠在書上，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