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道：“也罷，一個億。”
肖凱抬頭瞟了林毅一眼，道：“胃口這麼大，就不怕有命拿，沒命花？”
林毅笑道：“我還以為肖先生是多有錢的主，還隨便讓我開價。說來說去，還不是有自己的小算盤。其實我今天來，不是來敲竹杠的。”
肖凱冷冷一笑，沒有答話。
林毅又道：“你不信？我其實是來要債的。”
肖凱眼神一冷，道：“要債？要什麼債？”
林毅緩緩道：“十五年前，你是不是從某位陳姓商人手裏借過五百萬美金？時隔多年，這筆債都忘到九霄雲外了吧？”
肖凱聽到“陳姓商人”四個人，眼睛一縮，抓著沙發扶手的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我懂了，你是陳星派來的。”肖凱盯著林毅道。
林毅也不否認，道：“不錯，我是他的小弟。我來時，老大有交代。當年你跟他一起來舊金山闖天下，彼此之間的恩怨情仇，也說不上誰欠誰。但錢是黑紙白字可以證明的，利滾利到現在，至少也得一億多。我們老大讓我把零頭抹掉，隻要一個億，不算過分吧？”
肖凱揮手讓那些保鏢出去，道：“照片的事，陳星也知道？”
林毅笑了笑道：“現在還不知道，如果你不給錢，我想不止老大，整個舊金山都會傳得沸沸揚揚。”
肖凱想了想道：“錢我可以給你，但你要保證，這件事隻有你我兩個人知道，所拍的照片也要全部交給我。”
林毅點頭道：“那是當然。”
肖凱朝外麵擺了擺手，立刻進來一名保鏢，道：“老板，有什麼吩咐？”
肖凱道：“轉一億資金到我的私人賬戶上。”
那保鏢二話不說，轉身出去辦理。不到五分鍾，重新進來道：“老板，錢已經到您賬戶上。”
肖凱隨手扔給林毅一張卡片，道：“東西呢？”
林毅略覺詫異，按照他原計劃，肖凱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範。即便他擔心自己跟女市長私通的事件曝光，但一億美金畢竟不是小數目，讓一個人永遠閉口的方式也有很多。
肖凱見林毅發呆，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林毅點點頭，將底片和相機一塊摘下來，放在肖凱麵前，又道：“我網盤裏還有一個備份，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跟著說了網盤的賬戶和密碼。
肖凱朝那名保鏢擺擺手，後者會意，送來一部筆記本電腦。
他打開後，現場登錄林毅的賬戶，把裏麵的照片刪了個一幹二淨。
林毅看著他做完這一切，道：“如果你的事做完了，麻煩也順便把錢轉到我的銀行戶頭上。”
肖凱操作鍵盤的手指一頓，轉過頭來，眼中帶著一絲狡獪的笑意，道：“像你這種沒腦子的人，也難怪跟了陳星。現在照片都沒了，你還想從我這裏拿走一分錢嗎？”
林毅眉毛一挑，道：“哦？聽著話的意思，你是打算翻臉不認賬了？”
肖凱道：“不錯，你又能那我怎麼樣？”
林毅後背往沙發上一靠，歎道：“什麼世道？不是我不相信人家，是人心不值得。”說完從身後的背包裏掏出兩大捆東西，扔在肖凱麵前。
肖凱麵色一變，因為那些都是複印的他跟泰姆夫人相擁接吻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