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蓮池坐在了林毅和陳星中間,另一麵,由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的荷官湊數。
四人玩了幾局牌九,互有輸贏。但總體而言,四個人裏麵,林毅贏得最多,其次是王蓮池。陳星和荷官都輸了錢。
林毅將牌九一推,道:“玩的太小,沒什麼意思。”
陳星笑道:“史兄弟是大老板,按這種小錢兒,也難怪提不起興致。既然如此,史兄弟打算玩點什麼?”
林毅道:“梭哈。”
陳星笑道:“好,梭哈好,我今天就陪兄弟你玩個痛快。”
王蓮池笑道:“我家底薄,可就不能奉陪了。”說著站起來,朝陳星使了個眼色。
陳星微微點頭,朝那名荷官道:“發牌。”
荷官起身將牌九換成撲克牌,分別讓林毅和陳星查驗過後,開始發牌。
陳星一副老神在在、吃定自己的模樣落在林毅眼中,他不禁暗自好笑。不要說這一切都是他和王蓮池事先安排,就是剛才陳星和王蓮池密談,雖然隔得遠,但也一字不落地被林毅聽到。
不過對林毅來說,隻是毛毛雨。能夠邁出這關鍵一步,完全值得。
牌局的規矩,一般都是先讓客人贏。等贏到一定程度,再往回撈。
他們熟知這幫人的心理,人沒有贏了錢肯走的。
因此林毅和陳星一連對拚一二十局,林毅麵前的籌碼已經摞成了小山。換成錢的話,至少在一千萬以上。
林毅適如其分地表現出得意表情,還是不是拿眼睛去挑.逗美麗的荷官,落在陳星的眼中,後者更加不將他放在心上。
二十局以後,林毅手風忽然轉向。
其實這包房中的設備也有機關,陳星說什麼“公平地玩兒”,也隻是講給林毅聽罷了。
所以沒多久,林毅麵前籌碼漸漸縮水,但還贏了二百多萬。
王蓮池咳嗽一聲,走上來道:“史兄弟,今天我看你手風轉了,不如見好就收。”
這也是“做局”常用的把戲,就是在“肥羊”還贏的時候,上來勸這麼一下。這樣一來,就算“肥羊”後麵輸得再慘,也怪不到他頭上。
關鍵是“肥羊”這時候十個裏麵,九個都不肯走。
剩下一個,他們還可以用言語譏諷,武力脅迫,總之是把油水榨幹才行。
林毅擺擺手道:“耍錢嘛,總要有贏有輸。我手風還在,有把握再贏幾局。”
王蓮池皺眉道:“這......”
林毅笑道:“贏錢就走,那算什麼?以後陳星老哥見了我,恐怕要拿我當笑話了。”
陳星道:“史兄弟說哪裏話?大家是自己人,玩玩可以,不必當真。”說著對身後保鏢道:“來人,送我兄弟回酒店。”
林毅喝道:“慢!你們當我是什麼人?說好了玩個痛快,現在不痛不快地就要攆客人走?開牌局的還沒聽說過有這規矩!”
陳星心中暗笑,表麵上卻臉色一沉,佯裝不悅道:“史兄弟既然這麼說,咱們繼續玩就是。發牌!”
這一番重新開牌,二人下注都大了許多。
又是十幾局下來,林毅麵前小山般的籌碼越來越少,最後一個不剩。
按照他之前兌換的金額來算,前後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輸給了陳星將近一千八百萬。
陳星看著兩眼通紅,卻又強裝不在乎的林毅一眼,得意道:“怎樣?史兄弟,要不要我派人跟你回去再拿些錢來?”
林毅“砰”地一錘桌麵,站起來道:“要,等我去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