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嚴臉色一變，緊張道：“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貧僧什麼都交代就是。”
林毅擺擺手，等餘飛將門管好，才從懷中逃出一隻麵具，帶上後道：“睜開你的胖眼，看看我是誰。”
空嚴怪叫一聲，道：“你、你、你，原來是你！”
這張臉他相當認識，在京城一年多的時間，沒少在對方麵前蹭吃蹭喝。
林毅摘掉麵具，道：“想坑我，門都沒有！”
空嚴用力撓了撓自己光頭，喃喃道：“原來秦鍾就是林毅，冤家路窄，冤家路窄。”
餘飛皺眉道：“你在哪嘀咕什麼呢？你跟誰是冤家？”
空嚴忙道：“沒、沒、沒，沒有冤家，大水衝了龍王廟，我跟秦......不，林師傅是一家人，不信你問他。”
餘飛嗤道：“就憑你，能跟我們林大師是一家人。”轉頭對林毅道：“林大師，我替您把這個不老實的和尚趕走！”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朝空嚴走過來，嚇得後者連連告饒。
林毅擺擺手，對空嚴道：“哎，出家人混到你這份兒上，真給佛祖丟人。坐吧。我問你，你來江城幹什麼？”
空嚴一咧嘴，道：“宋家倒了，我沒地方去，想起這邊還有唐家可以投靠，哪知道唐家的人也都走了。”
林毅心中暗歎，道：“我走之後，他們情況怎麼樣？”
空嚴搖頭道：“不好，那段時間宋家麻煩不斷，總有人落井下石。後來聽說，宋福雄還惹上了官司，幸好他家有些家底，變賣了大半後，才將官司擺平，總算沒人坐牢。”
林毅道：“他們搬到了哪裏？”
空嚴一拍胸脯，道：“往山東那邊去了。我念在大家相交一場，主動將他們護送到河北地界，然後就各奔前程了。”
林毅道：“你有那麼仗義？我看未必。是他們嫌你累贅，不想讓你再跟著蹭吃蹭喝吧？”
空嚴臉上一紅，訕笑道：“出家人吃一兩頓飯，能叫蹭吃蹭喝嗎？不過分開也好，宋家氣運已失，我還怕他們拖累貧僧。”
林毅冷哼一聲，道：“說得好聽，那你怎麼不留在京城？京城那麼多勢力，加上你這忽悠人的本事，找個下家應該不難才對。”
空嚴一聽得意道：“不錯，貧僧在‘萬博會’上可謂出盡了風頭，交友遍布七大洲、五大洋，這林師傅你是知道的。隻是我一直都是宋家幕僚，不知是不是別人怕沾著宋家黴運，所以連我都不肯接納，隻好出來混了。”說完搖著大腦袋又補了句：“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林毅道：“你平時積點口德，少一些貪欲，也不會把比人嚇住。算了，這些話對你來說就是對牛彈琴。你下一步怎麼打算的？”
空嚴忙道：“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林師傅，貧僧今天既然被你降服，情願肝腦塗地，效犬馬之勞。”
林毅忙擺擺手道：“你一個和尚，別說的血淋呼啦的行不行？還有，我這小樹杈也禁不住您這大鳥。餘飛，”
餘飛答應一聲。
林毅又道：“給這和尚壯士拿點錢，趁著天沒黑，讓他去訛下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