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尚大吃一驚，隻覺一絲絲陰寒之力從方連亭手上傳來，渾身血脈一麻，整個人動彈不得。
隻聽方連亭幽幽道：“對不住了，和尚。我得看看你心裏真正想得是什麼。”說完手上用力。
空嚴腦海中“嗡”的一聲，多了很多噪音。似乎是念經聲，又似乎是夢中囈語。雖然很想喊一句“非禮”，奈何身體已不屬於自己。
空嚴暗歎：“一不小心還押韻了。可憐我這麼有才情的和尚，今天就要命喪於此。”
正在這時，忽覺一線清明從天靈蓋滲入，轉眼蔓延全身。
耳中似乎有人說道：“別動，繼續假裝昏迷。”正是林毅的聲音。
空嚴又驚又喜，忙依言照做，隻覺這一絲清明和方連亭傳來的陰寒之力已經交上了手，戰場就是自己的腦海。
具體戰況不清楚，反正一會兒青，一會兒藍，煞是好看。
多說一句，這和尚也是心大！
書中代言，林毅交代了空嚴後，便悄悄尾隨而來。
他知道，空嚴隻是引子，插科打諢可以，辦正事隻會搞砸。
另有一點，方連亭被方一敏“控製”，之前還是猜測。如果猜測是假，林毅也不會出手。但此刻看來，這個猜測十有九是真的。
方連亭臉色一變，已察覺到問題，但想撤卻撤不回了。
他對空嚴使用了“搜記憶”之法，現在卻被林毅反搜查，讀出許多腦海中的片段。
數分鍾後，空嚴猛然睜眼，喝道：“方一敏，你還不現身？”
方連亭渾身劇震，見空嚴放手，站起來退了好幾步，眼中充滿不可思議的神色。
空嚴一臉正氣道：“幾十年前的孽緣，到現在還沒有消解，佛經都白讀了嗎？”聲音洪亮，如黃鍾大呂，直擊“方連亭”心神。
“方連亭”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抽泣道：“弟子知錯，這就回山，此生不再入俗世一步。”
空嚴忙道：“善哉、善哉，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佛經消解不了，不如物理超度一下。”
“方連亭”一愣，道：“物理超度？”
空嚴道：“你先起來。我問你，你是方連亭，還是方一敏？”
“大師既然看出來了，何必多此一問？”
空嚴點點頭，心中卻不禁惴惴。要不是知道林毅在旁，恐怕早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當下宣佛號壯了壯膽，又道：“你這是什麼秘術？竟可控製他人心神？”
方一敏道：“此名攝靈術，跟攝魂術相仿，優點是不損害被控製者的心神。缺點是，隻能對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使用。”
空嚴道：“好吧，現在你可以說說，你跟宋福剛之間的事了吧？”
方一敏淒然笑道：“往事不堪回首，癡情女子負心郎，也沒什麼好說的。”
空嚴搖頭道：“人生在世，若不能快意恩仇，還有什麼意思？”
方一敏：“嗯？”
空嚴幹咳兩聲，改口道：“貧僧的意思是，有因才有果，隻有斬斷因果，你才能安心。否則就算一輩子禮佛，也不過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罷了。”說到這頻頻點頭，自己也覺這番話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