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空嚴搖頭道,“施主,貧僧乃佛門弟子,不會辦道場。”
林毅沒好氣道:“你現在想起自己是佛門弟子了?你的道符呢?你的殺心呢?再說,佛門也有水陸道場,你這個和尚是不是也太水了點?”
空嚴無奈道:“好吧,我先跟幾名道友商量商量,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
林毅道:“要想活命,這件事必須給我做成。我會趁宋家人都去參加道場的時機,把賬本弄到手。等他們發現時,你自然是不在場的,我也另有辦法證明青白。”
空嚴讚道:“高,實在是高!那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林毅道:“事不宜遲,現在你就去跟宋福剛說這件事,如果他問起我,你就說,我被對方打得重,暫時下不了地。”跟著又叮囑了一些細節,尤其是方連亭身份,絕不能讓宋家知道。
空嚴道:“哎,好賴!”說完就往門外走。快出門時,忽然回過頭,訕訕道:“施主,貧僧這兩天手頭兒又有點緊......”
林毅擺擺手道:“那就多緊兩天吧,這件事辦砸了,有錢也沒命花。”
空嚴聽得脖頸發涼,連忙出了會所。
林毅換了套夜行衣,悄悄跟上空嚴,一路來到宋家。
此時已經是深夜,宋家黑燈瞎火,大部分人已經進入夢鄉。
空嚴敲門後,道明來意,守衛忙帶進院子,稟報了三老爺宋福剛。
宋福剛身穿睡衣,打著嗬欠接見了空嚴,開口就道:“大師,什麼事這麼著急?我看你這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好像是......”
空嚴一點不害臊地宣了聲佛號,道:“沒錯,確是被人抽耳光抽得。三老爺,休怪我夤夜打擾,你們家可要大禍臨頭了!”
宋福剛一怔,淡淡道:“哦?這話從何說起?”
空嚴道:“三老爺,你們被仇家盯上了。”
宋福剛深深看了空嚴一眼,道:“什麼意思?”
空嚴急得搖了搖頭,道:“你家裏是不是有一部什麼賬本?仇家揚言,非要得到它不可。”
宋福剛道:“這些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空嚴忙把自己和林毅受綁架,對方嚴刑拷打,自己兩個如何寧死不從。到最後趁對方防備鬆懈,才打倒幾名看守人,奪路逃走。尤其說到林毅,大誇特誇了幾句。
和尚也不傻,猜到林毅此刻在外麵偷聽,因此不敢說他壞話。
宋福剛眉頭緊皺,問道:“對方是什麼來頭?”
空嚴想起林毅叮囑,忙道:“對方都是黑巾蒙麵,自稱‘狸貓’手下,但不用說也是假的。”
宋福剛點頭道:“‘狸貓’早完了,手下殘黨也死的死,被抓的被抓。這個人一定是熟悉宋家背景的人,否則不會張口就要‘賬本’。”
空嚴眼珠轉了轉,道:“三老爺,我兩個對您和宋家,可是忠心耿耿,打死也沒多說半個字。但這東西千萬藏好了,常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萬一對方真派出什麼國際大盜,後悔就來不及了。”
宋福剛道:“大師,我對你們當然信得過。這樣吧,你跟我走一趟。”說著當先出門,朝後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