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帶下來。”
一聲令下,林毅和空嚴二人被推下車,來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麵前。
林毅一眼就看出對方身份,跟方薔太像了,看年紀,應該就是方薔的哥哥。
方家把自己抓來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方薔發現自己有了家室,要動用武力,強行逼婚?
自己這張醜臉真得有那麼大魅力?
想到這兒,林毅不禁摸摸下巴,第一次對“魅力”兩個字產生了懷疑。
那人看了二人一眼,對林毅道:“你叫秦鍾?”
林毅心念電轉,決定先裝糊塗,當下點點頭,道:“閣下什麼人?無冤無仇的,為什麼把我抓起來?”
那人神色冷淡,道:“我還當什麼風度翩翩的帥哥,原來長這麼一副模樣,虧我......算了,我問你,你跟宋家是什麼關係?”
林毅想了想道:“我替宋家做過一些事,宋家也對我有些恩情。閣下問這些幹什麼?”
那人道:“我在評估你的可利用價值。”
林毅奇道:“你想利用我做什麼?”
那人擺擺手道:“先不說這個。我問你,如果把信任分成十級,宋家對你是幾級?”
林毅拍了拍胸口,嚇得周圍保鏢紛紛舉槍對準他,忙道:“哎,不要誤會,我就是普通的肢體語言。我剛替宋家坐掉一個心腹大患,他們對我可以說十分信任。十級!”
那人一怔,問道:“宋家心腹大患?是誰?”
林毅得意道:“海津的‘狸貓’,聽說過吧?”
那人不禁動容,點頭道:“自然聽說過,想不到此人竟死在你手裏。”跟著詢問起林毅刺殺“狸貓”的經過,最後又道:“有兩下子,我正需要你這樣的幫手。坐!”
林毅朝空嚴得意地使個眼色,後者不服道:“哎,這位施主,貧僧也身懷絕學,深得宋家信賴,你怎麼不問問我?”
那人皺眉道:“你不就是那個成天騙吃騙喝的和尚嗎?”
空嚴高懸佛號,正色道:“施主,呂祖度人,多假扮酒醉。濟公度人,也是諧謔瘋癲。貧僧這樣做,不過心慕兩位先賢,實際上真有能耐!”
那人哈哈一笑道:“行,既然你這樣說,那你也坐吧。”
空嚴連忙做到林毅身旁,沙發本來不大,他這一下坐下去,頓時把林毅擠開。
林毅幹咳兩聲,起身道:“我還是站著好了。”
那人擺擺手道:“說正事,我也不用瞞你們,宋家有一部賬本,裏麵記錄的東西我很好奇,想看一看。你們誰有本事幫我取來?”
林毅道:“原來是這件事,那非空嚴大師莫屬。”
那人皺眉道:“為什麼?”
林毅道:“您想,我就算再得宋家信任,但說到底,就是一個還不錯的打手。像後院內宅這種地方,是不會允許我入內的。但空嚴大師不同,他乃佛門高僧,平時和宋家幾位當家的坐談論法,替女眷們驅邪免災,哪裏都去不得?所以,他更容易找到這部賬本,並且順利帶出來。”
那人點點頭,道:“這話有道理。”
空嚴忙道:“施主不要聽他一麵之詞,這件事,其實貧僧做來十分困難。”
那人道:“為什麼?”
空嚴歎了口氣,道:“哎,貧僧當年一心度人,學的都是《普世咒》、《大悲咒》等引導向善的經典,其實不懂什麼祛邪免災經文。而且貧僧口舌笨拙,腿腳也不麻利,就算真找到那部賬本,也絕帶不走。若一個不慎,貧僧被宋家懲處是小,但壞了施主的計劃可就是大了!”
那人冷笑兩聲,道:“你們兩個推三阻四,說到底,還不是不想替我做事?”說著一揮手,有人提來一個密碼箱,打開後,裏麵擺著十根黃澄澄的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