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剛特意送到二門,單獨留下林毅道:“秦鍾,你這次幹得十分漂亮。我說話算話,不但放人,還會對你委以重任。”
林毅謙遜幾句,道:“‘狸貓’的人不會追到京城來報複吧?”
宋福剛冷笑道:“我剛收到消息,‘狸貓’一死,他手下幾個小頭目已經為了爭地盤鬥起來。還有海津其他大佬虎視眈眈,已經自顧不暇。對了,你想接下來要哪方麵肥缺?不妨先跟我說說。”
林毅心道:“不料殺了‘狸貓’還有這福利,看來之前想錯了。”當下道:“要不是宋少爺之前提拔,我還在秦家當保安。三爺不用賞我,但能不能把少爺放出來?”
宋福剛沉吟道:“你倒是知恩圖報。但宋濂這次闖的禍太大,放是不能放的,既然你求情,我把他的禁閉縮短到半年好了。”
林毅連忙道謝。
半年也行,半年後宋濂出來,就可以重新“禍害”宋家了。
幾天後,宋家給林毅安排了旗下一家會所的總經理職務。
秦越和徐傑等仍住在四合院,雖然仍在四處奔走,卻沒什麼實質性進展。
京城各大勢力之間盤根錯節,牽一發則動全身,除了宋濂這種“亡命徒”,誰也不肯輕易亂動。
所以秦越來這裏的兩個目的中,“做眼線”有餘,“拉關係”卻遠遠不足。
這樣一來,秦越的存在就顯得有些雞肋。
做眼線的事,林毅和宋家走得更近,有什麼風吹草動,更容易發現。
而說到拉關係,林毅挾“斬貓”之威,無論魄力、戰力、實用性,都要比秦越高出幾檔。
人都說“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林毅連名字都改了,就想低調,但實力不允許,沒辦法!
秦越有一天找到林毅,道:“林大師,我看我在京城也沒什麼幫助,不如幹脆回江城,還能給老爺子打打下手。”
林毅想了想道:“餘晉那麵你聯係了嗎?他怎麼說?”
秦越道:“他最近在盯宋家在官場上的動靜,有些脫不開身。不過聽說我要回去,基本持同意態度。”
林毅道:“也好,宋家要動餘家,必然會在江城增加籌碼。開始時機不成熟,現在也差不多了。你暫且回去,但也不是常駐江城,你給我跟老爺子做個聯絡人,多在兩地走動。”
秦越點頭道:“這沒問題,到時我還繼續訪友,營造出一種‘心不死’的假象。”
林毅笑道:“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有些委屈你。”
秦越忙擺手道:“在您麵前,哪輪得到我提委屈兩個字?徐傑和劉叔怎麼辦?”
林毅道:“他們還留在四合院,說不定我有時用得上。”
秦越點頭,和林毅又聊了些瑣事,回去準備還鄉。
接下來幾個月,林毅除了偶爾回四合院,大多在會所過夜。
一來顯示自己恪盡職守,二來萬一有人找麻煩,不會連累到徐傑和劉叔。
哪知最大的麻煩不是來自外麵,而是來自“己方”——如果他現在算是跟宋家一夥兒的話。
有道是,佛號一宣,百祟不前。
到了林毅這,就成了“佛號一宣,一臉黑線”。
“阿嚏,阿彌陀佛,哪個施主在咒貧僧?”
坐在角落裏的林毅一震,手中酒都潑出來些兒。
這和尚,有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