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洋一愣,點頭道:“那也好,不知您是怎麼收費的?”
“出診一次十萬。”林毅道,“五次後,如果他們還不好,診金另算。”
唐洋現在別說五十萬,就是五百萬能救三條命,也毫不猶豫,當下答應道:“沒問題,請您動手吧。”
林毅回到房間,用銀針分別在三人胸腹要穴上紮了十幾根,輕撚針尾,將一縷縷黑氣導出。
他並非趁機訛唐家,而是三人體內魔氣確比唐洋要頑固地多,必須一點點來。
半個小時後,紮在三人身上的銀針都變成了淡淡的黑色,林毅一律棄用,對唐洋道:“再準備三套銀針。明天還這個時候,去文玩城接我。”
唐洋點頭答應。
如果一連五天,每天都來唐家。
眼看這天就要把唐鎮東三人徹底治愈,哪知行針時,林毅忽覺三人體內氣息異常,似乎有活物在竄動。不禁皺眉,取出一根特長的針,盯著唐鎮東,忽然一下紮在他喉嚨上。
昏迷中的唐鎮東猛地睜開眼睛,直勾勾看著林毅,張口吐出血來。
唐洋一直目不轉睛地在旁邊觀看,見狀驚叫一聲,搶上來道:“爹,爹,你怎麼?林大師,這!”
林毅毫不理睬,手指用力,與其說是把針拔出來,倒不如說是挑出來。
傷口頓時冒出鮮血,跟著被針尖兒抄出一條又細又長的肉蟲。
那肉蟲身子已被銀針紮穿,卻兀自掙紮扭動,令人看了一陣反胃。
林毅回頭道:“拿一些酒精棉過來。”
唐洋忙吩咐下人,取來一大包酒精棉,扯開後遞給林毅。
林毅將肉蟲挑到酒精棉上,用打火機點燃,頓時散發出一股腥臭味道。幾秒鍾後,化成灰白色粉末。
林毅如法炮製,也在唐嶽和唐一飛身上挑出肉蟲。
三人麵色赤紅,像喝醉了酒一般,張開大口,鼾聲沉睡。
林毅將銀針扔掉,轉頭對唐洋道:“病情有反複,他們體內的蛔蟲吸收魔氣而變異,雖然被我找到,但今天是治不好了。”
唐洋皺眉道:“林大師,還需要幾天?”
林毅道:“說不準,看情況吧。”
唐洋眼中閃過不悅之色,但隨即消失,仍恭敬地將林毅送走。
林毅回到“淵澄坊”,剛做了一會兒,電話便響起來,拿起一看,原來是餘媛媛。
接通後,隻聽餘媛媛道:“林大師,在忙嗎?”
林毅道:“閑得很,倒是你們,這些天忙壞了吧?”
餘媛媛笑道:“可不是嘛,又要維持製安,又要應付媒體,還得迎接各方大人物的詢問。這不,事情越鬧越大,京城都來人了。”
林毅奇道:“京城?”
餘媛媛道:“可不是嘛,說是我們家這次向海防部預警有功,特地趕來嘉獎。”
林毅笑道:“那還不好嗎?這可是大大出名的機會。”
餘媛媛笑道:“我倒寧可他們不來,落得清靜。但沒辦法,人今天晚上就到,家裏已經準備酒宴迎接。爺爺讓我跟您說一聲,希望您也能來。”
林毅皺眉道:“我不習慣這種場合,就不去了吧?”
餘媛媛忙道:“林大師,我聽爺爺說,似乎有位大人物點名要見您。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您還是來一下比較好。”
林毅放下電話,無奈地搖搖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真不是本領強就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