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點頭道：“見過，以前博物館有公開展覽，當時似乎還是真的。”
那個年輕的問道：“林老板，剛才你說普通收藏者真跡被掉包，他們是親口向你透露，還是你聽說的？”
林毅糾正道：“這位警官，那隻是推斷，隻是收藏者的一麵之詞，是他們親口對我的。”
跟警方人員交流，也得掌握一些技巧。一般來說，在某個問題上他們越客氣，往往表示越關注。你要真以為可說可不說，那就糟了。還有什麼問題該不假思索回答，什麼問題該想一想再答，都有分寸。
林毅在這麼多次轉世當中，既做過嘯聚山林、劫富濟貧的豪傑，也做過料事如神，令人聞風喪膽的神捕，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他。
年長那人見林毅回答的沒什麼問題，又把餘飛叫到一旁，單獨問了一番。
那個年輕的怕氣氛尷尬，和林毅聊起收藏的事，林毅心中暗笑，三言兩語就讓對方刮目相看。
林毅指著牆上的一副古畫道：“警官，你看這幅《溪山行旅圖》怎樣？”
那人臉紅道：“我不懂這些，還是你給我說說。”
林毅點頭道：“這雖然是仿品，但卻仿出了神韻。你看，範寬最擅長山水，所以畫風向來以‘雄奇蒼峻’四個字著稱，但也因此畫中多了幾分凜冽肅殺之意。但你看這幅仿品，雖雄奇處不及範寬，卻勝在三分柔美，蒼峻處不及範寬，又多了二分細膩。由此可知，這幅畫一定出自女子手筆。如果再細究畫風和技巧，還能看出，這個女子是江浙一帶人士。如果再究墨跡紙質，則可判定年代大約在晚清時期。”
那人大為歎服，笑道：“林老板果然是高手，一幅畫竟然看出這麼多東西，可以稱得上是古玩界的福爾摩斯了！”
林毅陪著他笑道：“什麼人辦什麼事，這種事關上億資產的國際大案，必須你們來辦才行。我說得對嗎？國際刑警？”
那人臉色一變，警覺地走到裏屋，湊到年長那人的耳邊說了幾句。
年長那人似乎也有些意外，朝林毅看了一眼，轉身出來，想了想道：“看來林老板已經猜出了我們身份，那我們就不藏著掖著了，我們兩個真實身份是國際刑警。”
林毅笑道：“這是你第二次說這話，證件拿來。”
年長那人從另外口袋取出另一種證件，放在林毅手裏。
林毅隨手一摸，已知證件不假，打開後，看到名稱欄，寫著“常成”兩個字，隨即還給了他。
那個年輕人不解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國際刑警？難道哪裏出了破綻？”
林毅伸手道：“你的呢？”
年輕人掏出證件遞過去，林毅打開一看，原來此人叫“趙山河”。
林毅笑道：“原來是山雞哥，失敬、失敬。”
年輕人略有些尷尬，擺了擺手，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林毅道：“這很難猜嗎？這件案子在本地早被唐家壓了下去，除了國際刑警，誰會主動招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