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停留,雖然沒跟林毅交手,但從人家施展幻境、封印來看,自己根本不是對手。於是一陣風般飄過圍牆,離開了餘家。
來到大街上,頭頂豔陽高照,身上透氣衝天,大師兄心中頓感一陣悲涼。
這次可以說丟人丟到家了,回去後肯定會被師父重重責罰,非得想辦法將功折罪才行。
他剛才見林毅打電話,其實心中已有定計,那就是潛入金陵博物館將《快雪時晴圖》偷出來。
師父最近忙著修複“古器”,要搜集金木水火土五種元力。金是青銅器,木是木器,水是書法字畫,火是瓷器,土是玉器或玉料,已經發動了世界各地的同門弟子搜集。
眼下既然知道一幅古畫的下落,自然不能白白錯過。
想到這先找到一條河,下去泡了半日,等到天快黑時才趴上來。
旁邊正好有一名清潔工,走上去,粗聲粗氣道:“喂,金陵博物館怎麼走?”
那名清潔工嚇了一跳,本想不回答,但看他又高又壯,跟半截鐵塔相似,連忙指明道路。
大師兄來到博物館附近,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前方的博物館燈火通明,不時有安保人員牽著狗巡邏,數不清的攝像頭在黑暗中閃爍。
大師兄暗自慶幸,如果不是在水裏泡得幹淨,恐怕在這兒經被那些狗發現了。
正在發愁怎麼能不被發現地溜進去,忽見天上烏雲密布,跟著雷聲一陣,落下雨點來。
雨越來越大,不到十分鍾,已經像瓢潑一般。
博物館是七八十年代建築,線路有些老化,被雨水一濕,有一處冒出火花,整個博物館立刻斷電,陷入一片黑暗中。
大師兄暗叫:“天助我也!”看準機會,悄悄翻過圍欄,穿過廣場,溜進博物館內。
博物館麵積很大,但一般都有規範,比如說最重要的文物一般都在最裏麵或者最中間區域。
而且此刻備用燈都亮起來,雖然仍然昏暗,但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大師兄一麵祈禱不要那麼快來電,一麵依次尋去,最終在一個加了密碼鎖的房間內,發現封存著的《快雪時晴圖》。
開鎖的事自然難不倒他,十分鍾後,他仍從原路返回。
大雨依然下個不停,但奇怪地是,當他翻出圍欄後,天空立刻放晴,就連博物館的電力也重新恢複。
大師兄大呼僥幸,一刻不敢多待,迅速趕到唐家。
唐鎮東和那個姓韓的“海客”這兩天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就差報警去尋找大師兄了。此刻見他突然出現,都是又驚又喜。
姓韓的迎上來道:“大師兄,你可算回來了,這些天你都去哪了?”
大師兄一臉傲然道:“點子太棘手,就連我也被絆住了兩天,不過現在沒事了,咱們走吧。”
姓韓的驚喜道:“師弟的仇報了?”
大師兄含糊地“嗯”了一聲,道:“我還得了件寶貝,師父他老人家見了一定高興,趕緊走吧。”
姓韓的連忙答應,二人不顧唐鎮東挽留,當晚趕到金陵碼頭,坐船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