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相親對象指的自然就是溫玉荷說的那個,她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不用說,肯定是答應去傅宅拜年一事,被傅夫人告知她的父母了!
她不過就是應付敷衍傅夫人的而已,怎麼就真的成相親了?而且,傳到專家他師兄的耳朵裏,也忒風火雷電的迅速了吧?!
師兄的下一句話卻令方海喬把先前那口咽下的老血又弄得噴出來了,“你不是才剛把師弟撲倒?撲倒後就了事?不負責任了?”
濃濃的調侃意味兒,她真想直接掛了電話。怎麼他也知道她和專家那個了?!專家告訴他的?!
沒直接電話的原因在於她是要問他答疑解惑的:“你快告訴我,昨晚的聚會上我不是去上洗手間了?後來怎麼就離開了?”
“你怎麼會問我?你自己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
“啊?我做過什麼事?”
“你真不記得了?”
“……”一提斷片兒這事兒,她就有點犯慫。
沒好意思承認,尤其她還自詡英明神武堂堂女警花。語焉不詳地哼唧:“那個啥,不是完全不記得了,就是模模糊糊的,理不順……”
專家師兄洞若明悉地笑了笑,也不戳穿她的掩飾,隻是打著哈哈道:“理不順你就自己慢慢去理。我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幫你尋找記憶的,是想給你提個醒。你又準備相親的事兒,我師弟已經知道了。”
方海喬一時沒能理解為什麼要特意告訴她這件事,不經意一抬頭,卻發現專家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範圍內。
“……”怔忡在原地,她眨了眨眼睛,試圖確認是不是她自己給念叨出來的幻覺。就在這兩三秒的時間裏,他已然大步邁到她跟前。
毫無防備之下,她原本下意識裏想要躲避他的念頭都來不及實際行動。此時此刻穿上衣服戴回眼鏡的專家,和淩晨在酒店房間裏的那一個,判若兩人。
似乎又恢複成她之前認識的那座冰山,但,他的氣場明顯比之前要強烈。強撐著表麵的鎮定自若,她笑著打招呼:“好巧,在這裏遇到你。”
“不巧,”他沒什麼具體表情地駁回她,“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直白得把她的小心髒嚇得抖三抖,找她做什麼?又為了昨晚的事兒?之前她想盡辦法約他,他不是都愛理不理的,現在已經太陽打西邊出來地第二次找她了。
她還是沒有做好直麵他的心理準備啊,當然內心再淩亂,她麵上的表情也依舊是從容不迫的:“怎麼了?找我有急事?”
呃,同樣的問話,貌似淩晨已經發生過在電話裏了。“是有急事,”他的回答也和之前一模一樣,連平平的語調都是標準式的複製:“找方警官報案。”
方海喬條件反射便關切:“你怎麼了?”
他扶了扶眼鏡腳:“遭人非禮。”
她即刻一凜臉色:“誰敢非禮你?!什麼時候的事情?在哪裏被非禮?”
“昨天晚上二十三點三十六分四十五秒,錦城娛樂會所二零二包廂的洗手間裏。”他雙手抱臂,後麵的“人物”沒再說。兩隻眼睛透過鏡片,定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