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幾聲後,他繼續道:“他沒有證據。不是不能總騷擾我嘛。所以後麵幾天就改為蹲守和跟蹤。哼,每天都在我屁股後頭,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愛跟就讓他跟嘍,反正我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最近除了去公司上班和回家,還能怎樣。”
“不管怎樣,還是注意點。”傅侑林叮囑,“他已經認定了他姐在你這裏,是不會輕言放棄善罷甘休的。”
“放心,該注意的我會注意。”沈修輕輕地笑。“不過他恐怕根本折騰不出什麼,都打聽過了,他之前違反了紀律,遭到他上級領導的痛批,所以他暫時翻不出什麼浪。”
眸子眯出陰鷙,他算計地摸了摸下巴:“我瞧著他每天來來回回真累,都有點心疼。琢磨著想誘導他私闖民宅,幫助他再犯點過錯。”
他聞言不予置評,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倒確實希望能治一治宋徐之,讓他安分一陣子。
有手底下的人進來提醒沈修公司的一個會議已經被他耽誤了,他這才不情不願地準備走人:“煩,又要去坐無聊的辦公室。公司不斷擴大,胡立一個人忙不過來。”
傅侑林眉心微凜,略略點頭,“晚上讓祁澤下廚。”他朗朗笑開:“那敢情好,好久沒祁澤的手藝了,怪嘴饞的。”
他勾唇:“你妹妹也喜歡他煮的東西。”
他算是聽出來:“原來我是托妹妹的福。”他但笑不語,算作默認。扭頭看見那份裝著照片的快件還在桌上,他讓傭人拿來剪刀和火盆。一邊將那些照片剪成碎片,一邊將碎片丟進火盆裏,全部燒毀。
處理完之後,他出去找季微涼,發現她坐在車裏。和之前的狀態差不多,閉著眼睛躺在椅子上。
他分不清楚她究竟是累了所以在睡覺,還是純粹地不想搭理他而把自己封閉在她自己的世界裏。但一想起在樓下時她的溫和笑容,他就不自覺感到心悸。
傅侑林幹幹地坐在旁邊一聲不吭地陪她,而她則悄無聲息。就像兩人在藥館的那幾天,隻不過她給他的感覺不再那麼地死。
坐了十多分鍾,他問道:“你想回哪裏?別墅還是前華府?傅家,還是這裏?”
頓了頓,微涼回答:“這裏。”
“那上樓吧,有房間,”上去後他將傭人叫上來守在門邊,嚴苛地要求傭人們不許關門。要讓她隨時在她們的視野範圍內,但同時要保持絕對地安靜,不能吵到她,不能礙她的視線。
旋即他下樓,恰巧有電話進來,是傅宗義。期間他隻在頭一天親自打電話來慰問過微涼的情況而已,掂了掂心思,傅令元劃過接聽鍵:“什麼事?”
“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再等等。”
“你老婆呢?”
“還行,外傷差不多痊愈了,狀態也有所好轉。會說上一兩句話了,也能自己吃飯。”他簡潔回答。
“嗯,好消息。”他有點不鹹不淡,下一句話鋒一轉,切入正題。“既然她有所好轉,你也該收回心。公司這些天的事情,可堆積了不少。正好我現在在和另外幾位叔伯喝茶,你要不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