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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季微涼又去了醫院。才推門進去,一隻碗就砸了過來,差點丟到她身上。地上一片狼藉,燉的雞湯撒了一地。
陳雨希接近癲狂,對著徐嫂惡語相向:“我不吃!孩子呢,我要看孩子,我的孩子呢!我都流產了還要吃什麼,我要看孩子,醫生說了已經是個成型的男孩了!死要見屍,我要見孩子!”
“太太,您冷靜一點,這些都是老爺買來給您補身子的。”
“他人呢?季文慶人呢?我都快死了還補什麼身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連個人影都沒有,又出去鬼混了是不是!”
說著就把床頭櫃上的水果全部掀翻在地,枕頭也丟了出去,手邊能扔的都扔了出去。
徐嫂忍氣吞聲收拾殘局,不時地勸慰幾句。季微涼站一邊冷冷地看著,大病過後的陳雨希臉色蒼白不說,此刻披頭散發的,和瘋人院的女瘋子沒什麼兩樣。
“不用管她,餓了自然會吃。想怎麼鬧就怎麼鬧,不用理會。”
陳雨希這才注意到門口有人進來了,霎時更加激動:“都是你害的!你來幹什麼,還嫌不夠嗎?你又克了一條人命,凶手,你殺了我的孩子!”
說著就哭了起來,掙紮著想下床,徐嬸趕緊過去抱住她將她攔住。
她麵無表情:“我要是沒回季宅,你肚子裏的死胎打算怎麼處置呢?白白的做手術挺虧的,最好是發揮點作用。辛苦備胎打算生個兒子爭奪家產,最後打了水漂。什麼作用都沒派上就已經胎死腹中,要說克,您才是罪魁禍首吧。”
聽到“死胎”兩個字陳雨希像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嚨,瞪大了眼睛什麼都說不出來。嘴唇哆嗦著,好半天才緩緩抬高手臂,指著季微涼詛咒道:“你胡說,我不信……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禍害無窮,你會有報應的!哈哈哈,你的孩子也會有報應的,不會有好下場……”
“伯母的年紀想再生已經是不可能了,這麼大年紀流產,你若不好好調理,以後身子就廢了。”微涼嘲弄地笑笑,表情毫無波瀾。“精神狀態也不好,你是想學季貝兒吧,也去關個一年半載的,那徐嫂省事多了,那邊有人照顧你。你們母女倆輪著來,她出來,你進去。”
視線朝病房裏掃了一圈,繼續道:“您盤算的嫁禍給我並沒成功,就連良心上的譴責都沒有。想替你大女兒做點事情好穩住她的地位?伯母,我搬出季宅的時候跟你說過,安安穩穩過日子我不會收回房子。你卻是無時無刻不在算計我,抓住每個機會陷害我。”
“既然堂姐現在都是總裁了,我也不用顧慮你們下半輩子的生活。該收回去的,該按程序走的,請你們配合。生活費我也不用再給了,你又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