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動,明知道跟他對著幹隻能自己吃虧,就是不想配合他演戲。他要下去她就偏不下,用他的話懟他:“外麵這麼冷,著涼了可不好。”
傅侑林站在往下一級的台階,與她的視線平直地對視。他個子很高,差了一個台階還能和她麵對麵。麵容深沉,叫人分辨不清他的具體情緒。
就在她以為他妥協了,他卻遽然猛地一拉她的手腕。他的動作太突然,微涼本能地踉蹌著腳步對他投懷送抱,驚呼一聲一個慣性就撲了過去。
他及時地箍住她的腰,不致於她從階梯上摔倒。他的力道掌控得剛剛好,不輕不重。
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嘴唇貼在她的耳廓,嗓音沉得發冷:“傅太太一向喜歡作,我知道。如今有了孩子脾氣漸長,作得厲害我也知道。不過別作到我沒了耐心,適可而止。”
她的臉被迫壓在他的懷中動彈不得,鼻息間充斥他的酒氣。她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會搞到今天這一步,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傅侑林箍緊她的腰,連同兩隻手臂一塊兒桎梏住,強製性地帶著她一起走。熟悉的酒氣讓她想起了這些天紛繁的應酬,還有那些庸脂俗粉的味道,每一樣都提醒她,她和那些爭寵的妾室沒區別。
僵硬著身體,像個提線木偶一般,由他牽著線,願意不願意的都隻能繞著別墅逛了一圈。這邊的別墅區域分得比較開,半山腰價格最高,是有名的富人區。她搞不懂為什麼把她禁錮在這裏,傅宗義的東西再好他也一貫是看不上的。
後麵光線不好,黑漆漆的,圍欄前的路燈隻亮了一盞。再往裏走光線更差,隱約可見不遠處有兩人站在那,陰森森的,跟地獄的入口似的。
察覺她的目光,傅侑林掰回了她的臉:“很好奇那裏是什麼地方?”
她冷著一張臉不理他,又聽他淡淡說道:“那兒是傅家處置叛徒的地方,有些不能放明麵的東西隻能在暗處處理。各家有各家的規矩,默認的秘密。”
他倆並沒有進去,遠遠的經過就拉倒了。她這才明白那兩個人是負責看守的,是不能說的秘密。
換句話說,傅宗義給他這棟別墅,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給他放權了。他有權處置家族裏的人和事,要弄死個人輕而易舉。如果從前要遮掩著點,或者隻能用自己的力量,那現在就是掌控了整個傅家,權利又上升了一層。
他把她放這,是最放心的保護,暗處的秘密是決不能被人發現的。守著她就像守著自家的秘密,不能有半點錯漏。
繞過後麵的陰暗處,兩人走到西邊的小花園,裏麵有花房,進去後還有架白色的吊椅。看樣子很新,應該剛弄不久。花房很大,不僅有花還有葡萄藤,紫藤花,有的她也分辨不清是什麼花,瞧上去挺童話的。
傅侑林摟著她在吊椅上坐下,傭人很快端著茶具進來,一一給他們擺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