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徑自走到自己的車上坐在後排閉目養神,祁澤琢磨著說道:“總裁,今晚的應酬你喝了不少,要不先回去,我叫人送醒酒湯過來。”
他不做聲,他隻當他默認了,啟動車子往前華府開。才出去沒多久傅侑林忽然道:“你靠邊停。”
他以為有什麼急事,立刻照做,停車之後,他徑直打開車門下車。
“你先回去。”
知道大老板心情不好,祁澤知趣地未多問,開著車自行離開。傅侑林找了個地方坐下抽煙,隨後去路邊攔了輛車子。
不多時就到了私教館下麵,他打電話給方海喬讓她開門,大半夜的樓下就他一人站著。他叼著煙,靜默地迎風站立,思緒飄得很遠很遠。直到耳邊聽到摩托車的聲音,轉過身瞧了瞧急匆匆趕來的女人,認命的給他開門。
“先生,這麼晚了您還喝了酒,鍛煉身體不合適的。”
他斜斜勾唇,手一揮,“你回去吧,我會鎖門的。”
館裏就他一個人,他就開了拳擊室正上空那一盞燈,換好衣服笑意收住,迅猛地一個拳頭就出去。
……
已經住了三天了沒什麼異常,醫生關照的溫玉荷留下的人全部都記了下來,微涼已經和曲南風聯係好搬過去住。她瞅了瞅認真做記錄的傭人們,想著帶他們過去很不方便,該找什麼借口推掉呢。
聽聞她想出院,左溢為難地說道:“先生說了,暫時不能出院,就算沒有異常也不行。太太,先生要您留在醫院養胎,再觀察幾天。”
“我已經沒事了還住院幹什麼,你放心,我給他打電話。”
“我已經給先生打過電話了,他說下午會過來,讓您再等等。”
微涼心知他不過來這幫人是不會放她走的,吃飽了就躺下來眯會。也許是懷孕嗜睡的關係,一躺下她就睡著了,直到耳邊傳來說話聲才悠悠地醒來。
被吵醒了有點起床氣,她不悅地蹙眉,病房的門在這時打開。許是以為她還沒醒,傅侑林的身形滯了一下,然後關上門繼續走過去。
“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肚子還疼嗎?”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她的病床前,俯身撥揉了揉她的頭發,打量著她的臉色。他的樣子一貫和煦,如沐春風,好似從前那般。仿佛夜裏帶著酒氣全身頹廢的那個人不是他,又好像他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好多了,我想出院,師姐那邊我已經聯係好了,今天就想住過去。”她淡淡出聲。
傅侑林在床邊的椅子裏坐下,挑了果盤裏的芒果切皮。沉著嗓子道:“你師姐那邊每天都有演出,忙都忙不過來,你去了豈不是添亂。她們哪有心思照顧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孕婦。再鬧下去就算我不出聲,我媽也會插手要你住別墅去。你的身份不是普通的孕婦,懷的是傅家家主的孩子。由不得你任性,不信你試試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