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北月漓會去找老太太,其他人呢?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才會讓她突然離世的,死得很蹊蹺。
“到現在為止傅侑林也沒有大動作,老太婆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擔心季微涼一個人應付不了,肯定會拜托他什麼。你潛伏在季家這麼久也沒找到什麼,要麼就是給了姓傅的了,要麼藏得很深誰也沒說,秘密帶到棺材裏。”
北月漓冷靜地分析,找到正確的方向後,很多事情就順其自然能猜到。“帶著秘密走可能性不大,活著的人還會找她孫女的麻煩。除非有強有力的後盾,足夠保護她的安全。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也不會全然信任外人。盒子和鑰匙,她可能隻給了一樣。”
車廂內隨著他的沉吟不語而沉寂,少頃,他又開了口:“既然他以靜製動,我們就幫幫他,讓他自亂陣腳。”
唐睿眉頭深擰,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那東西要是再也找不到了呢,長老會還指望著這個過活?本就是死物,我們把人帶回去一樣,比起盒子人更重要。我早就想把人帶走了,你偏要拖著,當初是你說有把握讓她一走不回頭我才肯等的。等了這麼久,他們夫妻感情與日俱增,哪裏還肯離開?”
北月漓瞥一眼車窗外笑笑,“急什麼,好戲才開始。我保證,她一定會哭著求我們帶她走。”
……
這一覺季微涼是自己醒來的,沒有鬧鍾,沒有生物鍾,她睜開眼第一反應就是奶奶要去下葬了。眼皮子動了動,沒什麼懸念,她麵對的是傅侑林結實寬厚的胸膛。自己像孩童一般被他緊緊地摟在懷裏,緊到她的臉幾乎是貼在他心口的。每呼出一口氣都能噴在他的胸口,以至於醒來後都覺得呼吸困難。
她一動男人就察覺了,後腦勺便覆上來他的手掌,將她的臉重新按回她的懷裏。
“時間還早,我鬧鍾沒響,”他的嗓音帶著濃重的睡意,很是性感。新長出來的胡茬蹭了蹭她的額頭,刺刺的。
“睡不著了,我的眼睛上好像長了東西,眼皮都合不上。”她側開臉,透了透呼吸。
“我看看,”傅侑林輕輕在她的臉上掐了一把,“你哭的時間太長了,眼睛腫得跟什麼一樣。”
“我有哭嗎,一點都沒意識到,”她的氣息呼到他的胸口,嚐試著眨眼。“總以為自己能夠獨立堅強麵對一切,還是這麼不爭氣。”
“傅太太忘了昨天說的話了,”他啄了一下她的唇。“昨天是誰向我表達愛意,是誰寸步不離膩在我懷裏一晚上都不肯分開?是誰非要承諾,永遠愛你,三輩子都不夠。”
季微涼故作無辜,一臉茫然:“誰?”
他:“……”
“過河拆橋是吧,女人果然都是心狠的,”說著一個翻身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