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圈住他的脖子,眉眼間挑出一抹尋釁:“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在行使做太太的權利,事先警告,預防為主。”
“我舉個例子而已,你就一下子打翻了醋壇子,真要是有點什麼還得了,天都被你捅破了。”他笑著親了她一下。
“一天兩天你能抗住,吃得消別人扒著你不放嗎?年輕的小姑娘就像貨架上的可樂,到處都是。你不惦記別人,自有人打你主意。警醒著點比較好,男人不是都一樣。”
傅侑林垂眸,故意往她那裏看,“傅太太對我沒信心,對自己也不夠信任啊。一點不像自信的女人說的話,光一個你就榨幹我了,哪還來小姑娘。”
“少貧嘴,”她搡他一把,“起來吧,被窩裏去出出汗,別凍感冒了。”
“真的?”他眼睛一亮,“你還有力氣?”
“瞎想什麼,安穩睡覺,”她唇笑,打了個嗬欠先起來,“這麼一來還不知什麼時候恢複呢,精神不好。”
他也如往常那般磨蹭,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了吻就鬆開她,“是傅太太說話有歧義,被窩裏出汗是個人都會想歪。”
幹淨的房間,溫暖的被窩,她重新躺下來才覺得困得不行。耷拉著重重的眼皮,聽著他在打電話,迷迷糊糊想問他明天要是溫玉荷他們問起來該怎麼回答。下一秒,她便撐不住困倦,沉沉睡去。等他電話打結束她已經不顧睡相進入夢鄉了。
他輕聲走到床邊,眸光暗沉沉地注視著她的睡顏,躺下來側耳凝聽她均勻的呼吸,確認她的熟睡。撥弄了下她的頭發,俯身在她額上落了吻。轉而給左溢發了信息,不一會就給他拿來一個包。他換上黑色的大衣,裏麵是一件高領的毛衣,遮擋住他一小部分的下巴。
唇線緊抿,眸光深斂,更顯得整個人冷酷而疏離。悄無聲息地離開,樓下左溢在那等,見到他喊道:“傅先生。”
“走吧,”他率先出去。
“沈行妤和他兒子在醫院,宋徐之盯得很緊,這回沒能逮個正著氣到快吐血了。”
“有他分散她的注意力也好,”他從袋子裏掏出煙盒,腦子裏想到的卻是季微涼說的“虧欠”。她自是無心之語,為何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呢?
“先生我不明白,沈家要和傅西洲聯姻了,他作為未來小舅子,盯著沈行妤幹嘛?”左溢摸摸鼻子,要他打架可以,這些彎彎繞繞的真是逼瘋他了。
“你就當他想立功吧,警匪不兩立,本來他們聯姻就不單純。”
醫院裏傅西洲包紮好以後就去了曲南風的病房,她還在昏迷中,看著她慘白的臉色,不由地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