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她倒是不擔心明天的事情,她擔心的是沈修的安排,那才是重中之重。
一覺醒來隻覺得喉嚨幹啞,頭暈耳鳴,渾身無力,身上還掛著冷汗。她嚐試著說話,一開口嗓子就疼,而且有點低燒了。
這個樣子傅侑林更加不會讓她去了,沒敢說發燒的事,糊弄了幾句就跟著大雙去公司。季氏好不容易上正軌,一切來之不易,她能做的就必須去做。既然那麼多人都能去災區幫忙,應該沒事,說不定還能再媒體上宣傳一番,替季氏增加好印象。
雷恩澤一早就在辦公室等她了,看到她就直截了當說道:“取消活動,昨天不是說了取消活動,你怎麼不聽?”
“不會有事的,不要在那逗留就行。”
“你嗓子怎麼了,感冒了?我真是搞不懂你,這個時候湊什麼熱鬧。你當那些去幫忙的人都是真心想去,有的明星就捐個一二十萬,非要說上百萬。那個流量明星,捐錢捐物,人都差點搭進去了,現在去災區,那是吃也吃不上,喝也喝不上。車都開不進去,還很有可能有去無回。”
她頓了一下,看看他,“那就更該去了,盡一份力量,荒山薄地,滿目瘡痍,再沒人幫忙不是更慘。”
“那就捐錢捐物你不要去,公司在晚會上捐個一百萬給基金會,我們最初也是給孩子們送物資。改成為災區饑餓失學的兒童募捐,幫助他們渡過難關,重建校舍,重拾書本。”
見她不為所動,雷恩澤急了,上去拉住她,“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你知道輕重嗎?災區條件艱苦,困難重重,你一個女的去幹什麼?”
“一諾千金懂嗎,公司每年都會做公益,去山區也早就放出消息了。我會小心的,我們不會往裏邊去,就去工作人員紮營的地方,把東西放下就走。你說的捐款照樣捐,又不衝突。”
“那我也去,要麼你別去,要麼我們一起,”他拿她沒辦法,“當天來回也來不及,你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傅侑林下午開完會已經五點鍾了,打電話給她已經到了山區,信號不好斷斷續續的。他打開新聞瀏覽了一會,看到她和誌願者在向災民發放物資。
“把那邊的具體方位發給我,”信息發出去了,她卻沒回。祁澤查了下那邊的情況,說道:“二小姐他們到了周邊的城市,離災區還有很長的距離。現在捐獻物資的都隻能放周邊城市,比較安全。”
他心裏隱隱不安,有些懊惱由著她這麼任性。
季微涼的心情也不比他輕鬆,真正去了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簡單了,聽誌願者說重災區死一般的寂靜,到處是倒塌的房屋,空氣裏難聞的氣味,和世界末日差不多。腐爛的味道讓人作嘔,為了防止疫情的爆發,防患未然,已經安排了人正在處裏死亡的生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