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去管他什麼想法,轉過身頭也不回就走了,一路快奔趕到停車場才想起來剛才已經讓大雙先回去了。本想坐他的車一起回去,結果現在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一回頭,他的身影站在光與暗的交接處,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她猜也能猜出來。
“這就打算走了,有人覬覦你的老公,作為妻子不是該行使權力捍衛你的尊嚴嗎?”
“我有什麼立場捍衛,某些人不是樂在其中,我去打斷你們太不知趣了。實在不好意思,讓你沒法盡興。”
那股子怪異的情緒越來越壓抑不住,多餘的一句話她都不想說。笑吟吟的,注意到他走過來想拉住她,想都沒想趕緊往前走。
傅侑林稍一怔,也加快了腳步跟上,不似剛才那樣漫不經心,而是用了速度和力道,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往他懷裏拉。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我混你哪了,”他哭笑不得,“你這是蠻不講理,是她抱住我,又不是我主動。”
她被迫困在他懷裏,回憶著方海蕎教的招數對準他的膝蓋踢過去,被他輕鬆就化解掉。她再伸出手去砸他的脖子,他皺了皺眉,將她的手臂擰至她的背後,摟住她的腰,把她按在旁邊的車上。
“傅太太好大的醋勁,對你老公尤其喜歡下狠手,教你的全都用來對付你老公了。”說罷就想吻上來,她氣呼呼地別開臉。
“她主動你也沒拒絕啊,她抱你,你不是很開心。”
“我怎麼沒拒絕,推開她了好嗎,是她纏著我不放。”傅侑林愉悅地笑開來,“再說那麼一會會功夫,又不能發生什麼,你不是都看見了,吃醋也不能這麼吃。”
“我根本沒吃醋,你左右搖擺得隴望蜀,嘴上說和她劃清界限,其實呢?我看見了,你在給她擦眼淚,你那是拒絕的態度嗎?什麼叫沒發生什麼,非要發生什麼才叫事情?還有在夜店的時候,你所謂的逢場作戲,那也叫沒發生什麼。我才不是吃醋,太髒了!”
微涼掙脫不了更加氣,臉色更顯清冷,口氣不善,“眼睛看見的已經不堪入目了,看不見的時候呢,逢場作戲結束後,你是不介意,我介意。往後戲演完了不要那麼著急找我,等你味道散了洗幹淨了再說。”
越說越氣,屬於他的那股子強勢氣息壓迫著她,熟悉的薄荷煙氣,此刻格外讓她別扭。夾雜著他身上的香水味兒,隱隱的讓她覺得反胃。上次他夜遊症發作前,她也聞到了若有似無的香水味。
腦子裏不斷浮現出各種各樣的逢場作戲的畫麵,她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僅僅是應酬而已,忍不住譏諷道:“傅先生還是自我約束比較好,沈若離已經是鄒勝利的人了,他兒子……總之,她對你有種病態的執念,你明知道她和正常人不一樣,還是來者不拒。你也不檢查一下你的褲子拉鏈,別正了反了都沒發現,拉鏈也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