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浩然的話讓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我們所有人都忘了,這爛尾樓是賀浩然的地方,他在這裏就是皇帝,他不允許我走,我還真走不了。
天玄道人的腳步也戛然而止,他麵帶笑容,轉過頭衝著賀浩然笑眯眯的說道:“這位道友,貧道在你這裏帶走幾個人不行嗎?”
天玄道人的話說的雲淡風輕,卻蘊含著很強烈的自信,剛剛,他之所以將顧瀝川打的如此狼狽,同樣也是在給賀浩然一個警告。
可賀浩然怎麼可能讓我這麼輕易的走?他出獄的目的,不就是把我折磨死了以後東山再起嗎?現在,第一步馬上就要完成了,卻半路殺出來一個道士,賀浩然怎麼可能讓他帶我走。
所以,賀浩然便冷冰冰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今天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把王辰帶走。”
天玄道人聞言,並沒有動怒,依舊平靜道:“這位道友,貧道是通知小友,而不是請求小友。”
賀浩然冷冷一笑:“聽你這話,我的尊嚴被你踩在頭上,難道我還要忍著?”
天玄道人道:“人生路長,何必如此執著呢?得饒人處且饒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狗屁!”賀浩然可聽不慣這些大道理,他眯著眼睛朝天玄道人問道:“道士,你可知清宗道門?以前,我有個道士師傅,他就出自清宗道門。”
我聽後震驚無比,這清宗道門可大有來頭,幾乎地下世界所有的道士都出自清宗道門,當然,他們也不是幹壞事的,而是每個地下人士都遵守一個規矩,那就是惹誰都不能惹清宗道門的人,具體什麼原因,也沒人知道,但據說這個規矩已經流傳了很多年了。
我在緬甸這五年,也沒有見過清宗道門的人,他們從不插手江湖恩怨,你隻要不騎到他們頭上,人家根本不叼你,更何況,也沒人敢惹他們。
賀浩然的師傅出自清宗道門,這讓我十分的意外,看來,我又把賀浩然想的簡單了,他隱藏的太深了,我還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個師傅。
在沒有去緬甸之前,賀浩然一直都是遊走江湖,四處拜師學藝,這才造就了他一身高超的武藝。
天玄道人既然是個道士,那他必然是知道清宗道門的。
可誰也未曾料想,在天玄道人聽到清宗道門這四個字後,臉色非但沒有嚴肅,甚至還非常的不屑,他鄙夷的開口道:\"一個小小的清宗道門,都如此囂張了?道友,你可不要胡亂的搬出靠山。\"
賀浩然平靜道:“看來你是真的知道。”
這二人的對話,讓我們一群人都懵圈了,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在清宗道門,弟子出事上麵絕對是不管的,如果弟子有能力解決那自然最好,如果弟子解決不了,那清宗道門完全當這位弟子不認識,他們的存在,就是純粹的普渡眾生,但是,他們也並非凡夫俗子,各個掌握著道門的武技,所以,也深得地下人士的忌憚。
所以,天玄道人才不屑賀浩然所說的,就算賀浩然是清宗道門的弟子又怎樣?隻要不是絕對正派的,那死在外麵都不會有人收屍。
顯然,賀浩然不是正派,不然的話,估計在道門裏當門童呢。
天玄道人淡淡一笑:“貧道這些年也走過許多地方,你所說的清宗道門,貧道和他們道主關係甚好。”
賀浩然聞言,不由的眉頭一皺,這差距可就有點大了,當初他拜師的師傅,也不過是個普通的道士。
我朝著天玄道人低聲道:“我說,你真不怕這清宗道門?”
天玄道人避著賀浩然,朝我紅著臉道:“怕,當然怕啊!裏麵的家夥都是變態。”
我不由一愣,詫異道:“你不是說和他們道主關係甚好嗎?那為什麼還要怕?”
天玄道人更加的害臊了:“那是貧道裝比的,其實,貧道不認識裏麵的人。”
“我丟!”太子聽的目瞪口呆,朝著天玄道人私下豎起大拇指,道:“道長,你忽悠人的本事可真強,把我騙得一愣一愣。”
天玄道人得意道:“講真,論裝逼,貧道行走江湖那麼多年,還真沒遇到一個人能裝過貧道。”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和太子異口同聲道。
這時候,另一邊的賀浩然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認識他們的道主,今天你不能帶走王辰,其餘的人,我可以允許你帶走。”
這已經是賀浩然最大的讓步了,可是,顧瀝川卻站出來阻擋道:“賀老板,誰都不能走啊!”
顧瀝川著急了,因為他今天的所作所為他自己都知道很無恥,如果讓其中任何一個人走了,說不準告訴了小雅,那小雅肯定會懷疑顧瀝川的人品,畢竟,我在小雅心中還是有地位的,就算顧瀝川能忽悠過去,小雅的心中肯定也會存在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