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然與林北冥查了一整晚的居民樓,都才僅僅隻查了一半多。而警方目前掌握的信息隻有鄭末推斷出來的那些。碎屍案拖得越久,對警方破案越不利。
淩晨六點三十二分,蘭州市公安局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電話中的女子說自己的丈夫在十五日失蹤了。按理說,沒超過四十八小時的失蹤案警方是不予立案的,但恰好那位民警在接電話時,關了了就在旁邊整理資料。於是他想:失蹤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被害人?於是他接聽了電話。
“喂,您好,您能不能敘述一下您丈夫的體貌特征?”關了了用他那磁性的嗓音問。
電話那頭的女人說:“我丈夫身高一米八左右,體重六十千克,24歲,是在十五號失蹤的。最開始我也不知道,以為他去了某個地方,可他的手機還在家裏。他昨天沒去上班,我聯係不到他。”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急切,恨不得站在警察麵前把所有情況都說出來。
關了了聽了這個女人的敘述,心裏大喜,她說的完全與自己師傅推斷的一模一樣!不過這還不能確認,得讓被害人與其親人做DNA鑒定,於是他說:“你現在馬上到蘭州警局來,你丈夫——可能遇害了。”
這句話一出,電話那頭就沒了說話聲,有的隻是拿起鑰匙和踩上高跟鞋破門而出的聲音,那個女人想都沒想就往警局跑來。她多麼想知道自己的丈夫現在的安危!
不過十多分鍾,蘭州市公安局就來了一個女人,披肩的長發被挑染了酒紅色,發梢還精心地燙了小波浪卷,看起來自然又舒服。看樣子,她不過二十三歲左右,尚年輕,踩著10cm的魚嘴高跟鞋,內著一條及膝白裙,外披一件粉紅披風。五官精致的臉上略施脂粉,但掩不住她疲憊的神色。要說漂亮,她與何裳裳是不相上下的。
關了了通知了路途,於是路途便接待了這個女人。
“你丈夫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具體時間,具體情況。”路途問道。
這個女人馬上回答說:“我丈夫是在15號失蹤的當天下午四點過,我丈夫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忙出去了,慌忙中連手機也沒來得及帶出去。但從那天下午他出去以後,就再沒回來過。我擔心他會出事,所以就報警了。”
路途聽了這個女人的描述,心裏一喜,這個女人的敘述完全符合碎屍的死亡情況。他按捺住內心的激動,繼續問:“你能不能再描述一下你丈夫的體貌特征?”
“我丈夫身高一米八左右,體重六十千克,24歲。”這個女人再次將對關了了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路途的心裏瞬間樂開了花,屍源找到了!
那個女人急切地說:“警官,有個警察說我丈夫可能遇害了,是他嗎?”那個女人的眼裏充滿了擔憂與希望,她多麼希望那個人不會是她丈夫!
路途安慰她說:“這個暫時還不能確定,我們得做DNA鑒定,最快也得將近兩天。”
“你和你丈夫叫什麼名字?”路途又問。
“我叫陳蘇雨,我丈夫叫淩亖亖。”那個女人說。
路途在紙上寫下了陳蘇雨和淩亖亖,陳蘇雨的名字倒是一次性寫對了,不過“淩亖亖”卻寫成了“淩四四”。
陳蘇雨連忙叫他改正,路途愣了一下,竟鬼使神差地念出:“四四十六。你丈夫為什麼叫亖亖啊?”
陳蘇雨聽了這話,竟是一愣,她沒想到路途會問這樣的問題,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烈焰紅唇強顏歡笑著說:“可能……是他喜歡吧。”
路途見陳蘇雨這副模樣,也並未再追問什麼了。
法醫鄭末采集了淩亖亖父親淩澤朔的DNA樣本,然後就開始做鑒定。高然和林北冥也從查居民樓轉而查起了淩亖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