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
長留市南郊。
吳毅迷迷糊糊地醒來,先是向著四周看了一圈。
他還在車裏,不過車裏已經沒有人了。
好在他是坐在副駕的位置,一扭頭就能看到右側的後視鏡。
瞥了一眼,他才知道人都哪裏去了,剛才車上的人,現在都在車後,似乎是在查看汽車的後輪。
手在車門上摸了一下,摸到開窗的按鈕,將車窗打開,吳毅對著外麵喊了一聲。
“刀疤哥,怎麼了?”
“沒事,爆胎了,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吳毅哦了一聲,算是回答他,又將車窗關上了。
既然沒有事,他也不用擔心,反正車上也不是刀疤哥自己,還有呂鐵和王馨晴。
迷迷糊糊地再次睡著,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吳毅竟然又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然後他就聽到刀疤哥的聲音:“烤,怎麼又有爆了?”
吳毅睡了兩覺,在車上又坐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累了,所以直接睜開了眼睛。
發現刀疤哥正要開門下車,便直接叫住了他。
“刀疤哥,等等。”
刀疤哥回頭向他看了一眼。
“怎麼了?”
吳毅向著他的臉仔細的看了一下,不過卻是越看越奇怪。
因為刀疤哥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看著像是倒黴的顏色,怎麼會連著兩次汽車爆胎呢?
刀疤哥看吳毅不說話,隻是一直盯著自己看,反倒是把他看的有些發毛。
“我臉上有東西嗎?”
吳毅搖搖頭,向著前麵一指。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條路可是新的。”
刀疤哥皺著眉想了一下,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點異常。
“可是我剛才看了,地麵上沒有什麼能紮破輪胎的東西。”
吳毅笑了一聲說:“雖然我不開車,但我曾經聽一個病人說過,有些修車的人,為了能有生意,會做一種非常小的工具。”
“看著很不起眼,但卻會對車胎造成一定的傷害,要是新胎還好,可要是舊胎,很有可能會被磨爆。”
“不會吧?”刀疤哥明顯是不太相信他的話。
“那你爆的是新胎還是舊胎?”
刀疤哥在那裏想的時候,坐在後麵的呂鐵說話了。
“不用想了,你剛才爆掉的那條是舊胎,我換胎的時候看了,那條胎你用了至少能有四五年。”
“這你也懂?”刀疤哥轉身看向呂鐵。
呂鐵笑道:“我是當保鏢的,汽車狀態的好壞,也是考核的一個項目。”
接著他的話鋒一轉道:“不過有一點吳醫生說的對,不管是不是人為的,你認為連著兩次爆胎正常嘛?”
這下刀疤哥也意識到不正常了,不過他還是搖搖頭道。
“我還是先看看吧。”
說著下車繞了一圈,回來以後,往車座上一靠道。
“看來你們說的是對的。”
“現在怎麼辦?”
一直沒說話的王馨晴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辦,打電話叫救援唄,我車上就一條備胎,都已經換了。”
吳毅忽然問刀疤哥:“這裏距離度假村還有多遠?”
刀疤哥向著四周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