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嫋嫋杏眼圓睜,瞪著“餘三河”道:“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你怕是還沒嚐過我烏鴉嘴的厲害?”
“餘三河”一早聽過李嫋嫋的傳聞,剛才又親眼看見自己的東家被她咒得連連應驗,心中也有些害怕。
“我勸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以前的過節,現在還提它做什麼……”他猶自嘮叨著。
李嫋嫋嫌惡地看著他,知道他是在為主子爭取逃跑的時間,不由得心中怒氣更盛。
“你當心也被那熱油潑上一潑,不死也蛻層皮!”李嫋嫋冷冷地咒道。
“餘三河”大驚失色,嚇得就要往後躲。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被油潑到,他長長地鬆了口氣。
李嫋嫋心下疑惑,怎的烏鴉嘴又不靈驗了,剛才不是兩回都中了嗎?
她想了想,準備再試一試:“你別以為躲過一劫,說不定一會就會被開水燙著!”
“餘三河”再一次緊張起來,一想到剛才東家被熱茶燙到跺腳的痛苦表情,他不由得害怕起來。
然而,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李嫋嫋大惑不解,最近烏鴉嘴的技能越來越得心應手,幾乎百發百中,難道這人對烏鴉嘴免疫不成?
“餘三河”見自己兩次都沒有應驗,心中放心下來。
他鄙夷地看著李嫋嫋:“我道是什麼不得了的本事,我勸你姑娘家的嘴還是不要這麼毒的好,當心找不著婆家!”
李嫋嫋見他如此囂張,心中氣苦,直罵這烏鴉嘴緊急時刻不頂事。
眼睜睜看著“餘三河”從自己眼前大搖大擺地走向酒樓大門,李嫋嫋恨恨地罵了一句:“摔你個狗吃屎才好!”
說時遲那時快,“餘三河”正準備抬腳過那門坎,誰知一個不小心,竟然被絆了一跤,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李嫋嫋放聲笑了出來。
“餘三河”狼狽地爬起來,嘴巴上糊著血和泥,頭也不回地便跑了。
“餘老板……怎麼跑得這麼利索?”羅慧娘推著餘三河的輪椅出來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李嫋嫋冷笑連連,一腳把那輪椅踢翻。
她思忖著剛才烏鴉嘴時靈時不靈的事情,猛然間,她想到一種可能。
或許一個人能應驗什麼級別的詛咒,與他作惡大小有關係。比如餘三河壞事做盡,就是遭雷劈也不為過。
但是林掌櫃並非大奸大惡之人,所以隻會應驗摔跤這種級別的詛咒。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與詛咒對象對她的惡意大小有關係。餘三河恨她入骨,而林掌櫃隻是嫌惡她而已,所以兩人應驗的程度不同。
“在這兒愣什麼神?”
李嫋嫋回頭一看,秦未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身邊。
“人跑了,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秦未白問道,剛才的事情他顯然已經看在眼裏。
“我又想明白了一點關於烏鴉嘴的使用方法!我現在就要乘勝追擊,追到鴻瑞酒樓去給他致命一擊!”
李嫋嫋一臉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