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妖嬈置身在一個杳無人煙的山林中。
幾天沒有進食了。
饑腸轆轆,直餓的前胸貼後背。她仿佛一頭餓狼,張牙舞爪,四處尋找食物果腹。
忽然一股烤肉的味兒飄過來。
這使妖嬈喜出望外。
饞涎欲滴。
趕緊越過枝繁葉茂的樹林,走過鬱鬱蔥蔥的草地,尋著飄香方向一路嗅過去。
終於看到一個靠近溪水之處,支著一個燒烤架,上麵一隻乳豬烤得金黃,香氣四溢。
妖嬈狠命咽了一口唾沫,不顧一切拔腳飛奔過去。
可她的軀體沉重,行動遲緩。雙腳像灌了鉛似的,怎麼跑都像蝸牛似的慢吞吞。
那誘人的烤乳豬,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妖嬈嚷嚷:“我要吃烤肉!”
盡管喊得歇斯底裏,沒半點矜持。可氣流隻在喉嚨間轉了轉,發不出聲音來。
咦?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她成了啞巴?妖嬈又再嚷嚷:“我要吃烤肉!烤肉!”——還是沒有半點聲音。
妖嬈大急。
張大嘴巴,使勁的又再嚷嚷:“我要吃烤肉!”連洪荒之力都用上了,仍然沒聲沒息。
妖嬈急的直跳腳。
隨後,她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原來是南柯一夢。
烤肉的味兒持續在空氣中彌漫著,妖嬈前胸貼後背饑腸轆轆感也持續著。
她用鼻子使勁地嗅了嗅,抬眼四周圍尋找,卻發現自己如今身處一間古代版牢房裏,而烤肉的味兒來自對麵。
哎呀呀,不是烤乳豬的味兒,而是烤人的味兒!
幾位古裝打扮的彪形大漢,正在凶神惡煞嚴刑拷打一個犯人。
那犯人,跟他們是同款古裝打扮。
他的四肢被牢牢實實的捆綁在柱子上,身上的衣服破了不少處,露出了一道道紅白分明的鞭子痕。
一位滿麵橫肉的男子手握一根長柄燒成橘紅色烙鐵,極是殘忍地灼於犯人皮開肉綻的胸膛上,發出了令人心驚膽顫的“呲呲”聲音。
犯人也是夠硬氣。
腰板挺得筆直,哼都沒哼一聲,眉頭沒皺一下。大有十八年後又一條好漢的英雄範兒。
鐵窗外,日落西山,殘陽如血。
那拿烙鐵的男子連續打了幾個嗬欠。
有點焉了吧唧。
自個兒嘀嘀咕咕:“審問了一整天,這家夥竟然半個字也不吐!可把老子累死了!”
“頭兒——”另外一位男子伸頭瞅瞅窗外天色,小心翼翼提議道:“天色不早了,兄弟們都累了。不如我們歇歇吧,明天再審也不遲。”
那頭兒也是精神不濟,嗬欠連連。
皺了皺眉。
終是一揮手,扯著公牛一樣的沙嗓子道:“今天到止!明兒再繼續審!”
犯人身上的五花大綁被解開了,仍然帶著手銬腳鐐,被人吆喝著,連推帶搡趕到一個角落的幹草堆裏。犯人一個趔趄,頓時摔倒在地上。
那位頭兒走到他跟前。
一腳踩到他頭顱上,居高臨下瞪他。
臉色陰沉寒戾,惡狠狠威脅:“若是明兒你再一言不發,老子就把你褲襠那玩兒給閹了!哼,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老子的刀子硬!”
說完後,意猶未盡,狠狠地朝他胸口踢了一腳。
犯人血肉模糊的胸口更是血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