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從寂立即站起身,毫不在意手上的傷當即衝了出去。
包廂裏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類似的場景淩從寂這三年上演了無數次,又一次他硬是追著一個背影,跟車跑了兩裏地。
許朝陽扶額無奈歎息:“兄弟啊你這不是找事嗎?明知道淩從寂是個什麼情況,你還要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會所股東訕訕,“我這不是一時沒控製嘴麼……”
而淩從寂則徑直走向了隔壁的包廂,也果然在門口見到了一個萬分熟悉的背影,心中一喜,他激動開口喊:“蘇……”
“小蘇,你這就回去了嗎?”有人從隔壁包廂出來,他的聲音蓋過了淩從寂的話。
前麵的人轉身過來,微笑回答:“是啊,不早了,再不回去家裏人該擔心了。”
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淩從寂激動的情緒刹那死寂……不是她。
淩從寂失魂落魄側身回頭,可卻被叫住,“淩從寂,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見你,還真是冤家路窄。”
淩從寂側目一看,這才發現剛才說話的男人是謝隨安,淩從寂周身的氣場瞬間變得淩厲,像是進入了戰鬥模式。
謝隨安卻一點不受影響,依舊嘲諷著說:“淩從寂,你守在我們院的包廂門外做什麼,莫非你還有偷窺的癖好?”
淩從寂手冷漠接話:“謝隨安,都過了三年了,你這隨意揣測別人的作風還是沒變,我真的好奇檢察院怎麼能容忍你這樣的人?”
謝隨安冷笑一聲,正氣凜然說:“隨意揣摩?難道當年陷害蘇家兄妹的人不是你事務所之人?你們一丘之貉,我調查緊密點難道不應該?我是人民公仆,當然要清楚哪些社會中的蛀蟲了。”
當然了,謝隨安咬著淩從寂不放的真正原因,兩人心中也都清楚。
淩從寂自覺心中有愧,所以每次謝隨安專門戳中他的痛點,隻要一提蘇冉念,淩從寂基本上沒有還手的方式。
這一次亦然。
“謝隨安,你最好祈禱不要範在我手裏!”說完,淩從寂轉身回了之前的包廂。
推開門,門內一片慌亂,淩從寂冷眼掃過倒在地上的幾人,原來,這幾人剛才都趴在門口看戲。
淩從寂沒多說什麼,又坐回原來的位置繼續和悶酒。
其他幾人交換了神色,最後還是許朝陽上前說:“從寂,你的手受傷了,不包紮嗎?”
淩從寂這才注意到早已經鮮血淋漓的手,這會兒才感知到疼痛,可他卻隻說了句:“沒事。”
這淡然的模樣,就好像受傷的跟本不是他。
他自己都不在意,其他的人自然也不好多話,在在心中唏噓一番。
半響之後,淩從寂又莫名其妙問了句:“倘若她還活著,她會原諒我嗎?”
沒有人回答。
可他們不知道,就在淩從寂回包廂之際,隔壁包廂裏有一人推門走了出來,她微笑著站在謝隨安麵前,“隨安,事情處理好了嗎?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吧?”
之前劍拔弩張的謝隨安周身的氣息早已變得溫潤,他溫柔一笑,“好。”
倘若淩從寂沒有進包廂,他一定會驚訝的無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