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顧涼梔撞到了車上,輕呼一聲開,痛的她胳膊上的傷口再次冒出血絲絲血來。

“小姐你沒事吧!”湘茶驚慌的拉著她查看傷口。

顧涼梔這次才聽清楚外麵的人喊的聲音是什麼“夜王殿下!夜王殿下等等老奴啊!”

夜王麼?夜王殿下許夜,當今的三皇子。他是許安的弟弟,可許安並不待見他,而他之後因為一場事,自己聯合安遠侯府加之許安的推波助瀾,導致這個許夜,再後來的被流放到偏遠的涼州。

她見過許夜,也隻有那麼幾麵而已,客套與疏離,她是許安的妻子,自己父親的棋子。知道是什麼身份,所以不會與夜王有諸多往來。

這一次,顧涼梔竟然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她心口又覺得僥幸,幸好不是許安,不然的話,她怕是會……會如何呢?

“小姐,你哭了?”湘茶心疼的看著顧涼梔的傷口,想著用什麼給包一下。“這個夜王殿下,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驅馬來趕,都見到了我們的馬車,也不知道放慢速度。驚了馬兒……車夫也是,喂,小姐身上有傷,不知道穩一點麼?!”

車夫連連道歉,保證自己之後會開穩一點兒,見前麵顧老夫人的車子繼續前行,顧涼梔的馬車才繼續晃晃悠悠的行駛。隻不過這一次卻比之前穩當了許多。

顧涼梔摸著她的臉,指尖觸碰到疤痕,她一時被刺到一樣連忙放下手來。她對許夜,有些不喜。

記得那個時候的宮廷宴上,那是她第一次進宮赴宴,她的臉上的傷疤還沒有徹底淡下去。就以白紗遮麵,許夜醉酒,與眾位同他玩耍的公子玩鬧。一時間沒見過顧涼梔,對她帶著白紗有些覺著好奇,更是天生的帝王家來的自信以為她是欲擒故縱,揭下來她的麵紗。

她有點懵了,甚至還有些覺得害怕和恐懼,許安許夜,這兩個人沒有許世皇子的沉著冷靜。或者是說,許夜對許安是一個絆腳石。

她顧涼梔當時慌了,徒自鎮定,結結巴巴道行禮。

許安那個時候趕了過來,柔聲喚她。

許夜與許安天生的不對付,眼底之下的情緒,那是顧涼梔看不清楚的情緒,是喜歡?是憤怒?是驚歎,還是……厭惡?

他說:‘二哥竟然娶了這麼一個毀了容的嫂子。’

毀了容,無疑是炸開了話題,那些個公子哥一個一個的盯著她看,她那個時候還覺得,那些人因為自己的容貌嘲諷許安。對許安的愧疚增添幾分來。

許安護在她的身前,把她拉開。那個時候的她……

真可笑。

一個人如果自卑,竟然會如此的可笑。怕是那個時候都許安,心底下都要笑個千八百遍。

看著湘茶遞過來的帕子,顧涼梔撇開頭:“我無事。”

“小姐都哭了,一定痛得很,老夫人給小姐拿來的林神醫的藥湘茶都備著呢。讓湘茶給小姐擦拭一下吧。”

顧涼梔放下車簾,輕輕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