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睛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強勢男人也有裝可憐的時候,裝的還這麼像。心裏說道:“莫宇軒,你混蛋,你不去做演員,真是屈材了!”瞧他、一會兒邪魅、一會兒裝可憐,臉上的表情還真是豐富啊?
說實在的,莫宇軒的吻技,一點兒都不在裴天溪之下。裴天溪的吻是那種細水長流,柔情脈脈的吻。他的吻像狂風驟雨,就像他這個人一樣霸道。
如果,他不是蘇紫睛的仇人;如果,他沒有折磨過蘇紫睛,蘇紫睛也許真會愛上他,沉輪在他的柔情裏,為他展顯她的美。
上一代的恩怨就像利刀一樣插在他們中間,把相愛的兩個人給硬生生的分開。
愛也好,恨也罷,他們能給對方的隻有怨和傷害。
蘇紫睛閉上眼睛想裝睡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莫宇軒邪魅的聲音:“你再敢閉上眼睛,我就再吻你!”說著傾身,準備再次吻上蘇紫睛的唇。
蘇紫睛被他嚇的,條件反射性的睜大眼睛,在他傾身壓上來的時候,驀然抬起手來,用手隔開了他們的唇。
這個男人竟然吻上了她的手心,然後咬上了她的手指,用得意的表情吸吮著。
“你流氓,你放開我!”蘇紫睛生氣的吼道。她不知道這個男人今天是怎麼了,惟一知道的是,他肯定是吃錯藥了,或者說是腦子壞了,才會這樣對自己。
他現在像個無所事實,無惡不做的小混混,小流氓。跟每日嚴肅,說一不二的莫宇軒一點兒都不像。
壓抑了多日的感情,一旦暴發,就像火山暴發一樣,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這兒是病房,不是莫家,莫宇軒想無所顧及的寵愛她一次。就像戀人那樣,把她捧在手掌心裏,寵著、愛著,為他們的這段感情,留下一點點美好的回憶。
從今往後,就算不能在一起,他也會守著他們的回憶,默默的愛著她。
莫宇軒撅著嘴,用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說道:“隻要你說愛我,我就放開你!”
“休想!”蘇紫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生氣的別過臉去,不再理他。心裏說道:“想讓我說愛你,門都沒有!”自己恨他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愛他!如果有可能,蘇紫睛真想找把刀,把他跺成肉沫,然後扔進風裏,讓風把他的肉沫給吹散了。
聞言,莫宇軒深邃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哀傷,接著把這抹哀傷壓回心裏。心裏一緊,一抹疼痛劃過心底。痛的莫宇軒劍眉打結,蹙起了一抹輕微的無奈。
心裏說道:“蘇紫睛,我們真的不可能在一起嗎?你真要這麼無情嗎?”無情到,連一個美好的回憶都不肯給自己!
也罷,既然她不給自己,自己就放開她。
打定注意,莫宇軒鬆開她的手指,站起身來,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用受傷的眼神看著蘇紫睛。
蘇紫睛雖然沒有回頭看她,卻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他眼睛裏的受傷,跟淡淡的痛苦。
心裏說道:“這又是何苦?”隱隱約約,她好像感覺到了莫宇軒對她的感情,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她情願莫宇軒還像以前那樣折磨她,傷害她,也不願意莫宇軒像現在這樣守護著她,憐惜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