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睛沒有把話說完就暈了過去。

這句沒說完的話聽在莫宇軒的耳朵裏,變成了她在公然挑戰他的底線。劍眉打結,握著她肩膀的大手猛的用力,幾乎下一刻,就要把她的肩膀給握成碎沫,或者說,是在她的肩膀上握出幾個洞來。

生氣的吼道:“蘇紫睛,你說清楚了,這個男人是誰?是誰?”會是裴天溪嗎?還是蘇東遠!

要不是親耳聽到蘇紫睛說,蘇東遠撕碎過她的衣服;親眼看到過蘇東遠看蘇紫睛的眼神,他是無論如何都會懷疑到蘇東遠身上。

如果說這個孩子真是蘇東遠的,蘇紫睛又是蘇東遠的親生女兒,這真是滑天下之大忌,比那些奇人奇事,更讓人不更相信。

很快的,莫宇軒就把這個寶寶看成是裴天溪的寶寶。

在莫宇軒看來,就算蘇東遠真的碰過蘇紫睛,以蘇紫睛的個性,也不會心甘情願的給他生孩子。隻有裴天溪那樣優秀、溫柔的男人才能征服蘇紫睛的心,才能讓蘇紫睛心甘情願的給他生孩子!

突然間,莫宇軒有些嫉妒裴天溪,是往死裏嫉妒的那種嫉妒。

如果裴天溪現在就站在他麵前,他肯定會狠狠的給裴天溪兩拳,或者是把裴天溪給掐死。

在知道蘇紫睛不是處女的時候,他心裏的怨恨,就像是別人碰了他最寶貝的東西,又像是別人毀了他最寶貝的東西。

他不知道誰是蘇紫睛的第一個男人,就如同他不知道,這個寶寶是他莫宇軒的孩子,是他在雨夜迷情時留在蘇紫睛肚子裏的寶寶。

蘇紫睛身子虛弱,現在又突然流產,正是需要人好好照顧的時候。莫宇軒因為嫉妒,跟上一代的怨恨,還有對蘇紫睛本身的恨,把蘇紫睛從洗浴間裏抱出來,毫不溫柔的扔在床上,轉身、邁大步離開臥室,快步向健身房走去。

健身房裏,莫宇軒這那是健身,分明是在發泄心裏的怨恨,和對那個讓蘇紫睛懷孕的男人的嫉妒。

在跑步機上,瘋了似的跑著。不管怎麼跑,都發泄不出心裏的怨恨。

從跑步機上下來,帶上拳擊手,狠狠的打著。

每一拳都用足了力量,狠狠的打出來。就算這樣,還是發泄不出心裏的恨,跟對蘇紫睛的怨。

臥室柔軟的大床上,蘇紫睛嬌柔的身軀,像是被主人遺棄了的布娃娃一樣,可憐兮兮的倒在大床上。

臉頰蒼白,像是受傷、流血而死的傷者一樣。

雙目緊閉,秀眉微蹙,蹙起了她暈迷前的痛苦跟哀傷。原先嬌豔如滴的唇瓣,現在變成了煮熟的豬肝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跟臥室裏被遺棄的女人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莫宇軒發瘋似的動做。

健身器材被他折磨的“咯咯吱吱”的響成一片。亞鈴之類的被他扔了一地,某些健身器材被盛怒中的莫宇軒給砸毀了。就算這樣,還是不能發泄出心裏、對讓蘇紫睛懷孕的那個男人的恨跟怨。

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讓蘇紫睛懷孕的男人竟然是他、是他莫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