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美人小臉嬌豔,像熟透了的紅富士一樣。
莫宇軒壞笑一聲,聲音邪魅的說道:“求我,我就讓你很快樂!”
“卑鄙、無恥!”他是蘇紫睛見過最卑鄙、最無恥的男人。
“莫宇軒,你還算個男人嗎?如果你還算個男人,就不要這樣對我!”蘇紫睛強忍著心裏的憤怒坐起身來,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繼續說道:“你是我見過最無恥,最不像男人的男人!”
“裴天溪很像男人嗎?他讓你很快樂嗎?”莫宇軒突然抓狂的握住了她的肩膀,力道之大,幾乎下一秒種,就要在她的肩膀上,握出五個血窟窿來。
蘇紫睛明明不是這種意思,聽在他的耳朵裏,就完全變了味。
蘇紫睛秀眉打結,生氣的吼道:“你滾!”
“說到你的痛處了,心痛了?”莫宇軒繼續嘲諷著她。
聲音未落,臉頰上被蘇紫睛給重重的摑了一記耳光。
莫宇軒沒有想到,做夢都沒有想到,被自己握在手掌心裏的女人,竟然敢動手打自己。正因為沒有想到,才會被蘇紫睛給狠狠的揮了一記耳光。
“蘇紫睛。”莫宇軒被氣的低吼一聲,接著抬起手來,用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力度回摑了蘇紫睛一記耳光。
這個女人,這個不怕死的女人,竟然敢打自己。
蘇紫睛被他打的、臉不由自主的偏向旁邊,轉過頭來看向莫宇軒的時候,嘴角上再次流出鮮豔的血跡。這已經是她今天第N次被打碎嘴角了。
蘇紫睛仰起臉來,用倔強的眼神看著莫宇軒,嘴角上揚,揚起了一抹邪魅,詭譎的笑容。嘴角的這抹血跡為她詭譎的笑容添加了幾份嗜血的味道,好像,她是剛才地獄裏逃出來的吸血魔鬼,剛剛吸完了一個人的鮮血,用沾滿血跡的笑容看著莫宇軒,又好像下一刻,就要吸幹莫宇軒身上的血。
在仇恨堆裏長大的莫宇軒,被她嘴角嗜血的笑容,給震住了。
這是他見過最淒曆的笑容,也是最悲壯的笑容。這一刻,所有的仇恨,所有的算計都在她淒曆的笑容裏化做過眼雲煙。
她、隻是一個嬌滴滴,被親人算計了的女人。
有這麼一瞬間,莫宇軒真想伸手,把她緊緊的抱進懷裏,用他的柔情來撫平她心裏的哀傷。
他看到了她的哀傷,不知道她是否也看到了他的苦澀?
蘇紫睛抬起手來,用手指擦去嘴角上的血跡,用沾滿血跡的手指、指向莫宇軒,聲音嘲諷的說道:“欠下的總是要還的,因果報應,誰都逃不掉!”
蘇東遠跟林秀靜被算計是果,他現在傷害自己、折磨自己是因。這樣的因,又是種下怎樣的果?蘇東遠被算計的因又是什麼?
蘇紫睛的腦袋好亂,好亂。
莫宇軒想說什麼,話到唇邊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最後站起身來,邁大步離開臥室,向書房走去。
書房裏,莫宇軒站在落地窗前邊,一隻手插在褲兜裏,另隻手裏夾著香煙,吞煙吐霧的吸著。
他不喜歡吸煙,身上卻總是帶著香煙。隻有在煩惱,迷茫的時候才會拿出煙來,吸上幾口。
此時此刻,莫宇軒的腦子裏就像放電影一樣,不停的回放著蘇紫睛淒曆的笑容,跟她嘲諷的聲音“欠下的總是要換的,因果報應,誰都逃不掉。”
是在醫院裏見到她是,她憤怒的聲音:“欠下的總是要換的!”
是在公園裏見到她時,她堅定的聲音:“欠下的總是要換的!”
這句話無處不在。
莫宇軒不知道她到底想對自己說什麼?又或者說,她是在暗示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