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來到停車場,莫宇軒開車直奔墓園。
莫宇軒來到墓園的時候,蘇剪瞳還像剛才那樣跪在陳靈雪的墓碑前邊,一隻手放在胸前,另隻手放在墓碑上、陳靈雪慈祥的照片上。朱唇微啟,好想再對陳靈雪說著什麼。
隱隱約約,莫宇軒看到了她放在胸前的那隻手上,好像握著一塊玉。
這塊玉是那晚,自己掛在那個女子身上的。這塊玉怎麼會在蘇剪瞳的手裏,難道說,那個女人是蘇剪瞳。
腦子裏,是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是女子絕望、哀傷的聲音:“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抬起手來,不由自主摸向了手臂上,那個女子留給自己的牙印。那天晚上,在自己用強進入那個女子身子的時候,那個女子狠狠的咬上了自己的手臂。
她咬的自己有多痛,自己帶給她的痛、就有多深。
莫宇軒沒有想到,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女子竟然會是蘇剪瞳,蘇東遠的女兒。自己要怎麼麵對她,要怎麼麵對蘇東遠。
轉念一想,她雖然是蘇東遠的女兒,卻是蘇東遠最不喜歡的女兒;她雖然是蘇東遠的女兒,她心裏對蘇東遠的恨一點都不比自己對蘇東遠的少。
這是不是表示,自己可以跟她在一起,可以保護她,守護她。
自己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自己要了她的時候,自己承諾過要娶她,要對她負責。
言猶在耳,莫宇軒卻不知道要怎麼麵對蘇剪瞳,要怎麼麵對自己的承諾?
來以前準備好的話,在看到這塊玉的時候,全部讓他咽回肚子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不想用傷人的話來刺激蘇剪瞳,更不想讓蘇剪瞳再受到一點點傷害。不管怎麼說,蘇剪瞳都是自己的女人,是自己承諾過要娶的女人。
雨夜的事情在腦海裏回放,那具身軀是那樣柔軟,隻需要一次就能抓住自己的心,讓自己在無數個夜晚裏都夢到了她莫乎不清的身影。
多少次,自己在夢裏掙紮著,想看清這個女人的容顏。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都看不清這個女人的容顏。惟一知道的是,這個女人在哭,在自己身下瑟瑟發抖,在自己身下泣不成聲。
自那以後,無論在那個女人身上馳騁,總會不由自住的想起她瑟瑟發抖的身軀,想起她絕望、哀傷的聲音。
莫宇軒走向前來,為她撐起了手裏的傘。
雨水淋濕了蘇剪瞳的衣服,單薄的衣服粘在她身上,把她嬌俏的身軀彰顯的更加嬌俏。
莫宇軒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強行要她的時候,雨水是否也像現在這樣淋濕了她的衣服?惟一知道的是,她那時候很害怕,很無助。
腦子裏是她絕望、哀傷的聲音:“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是自己急捉的聲音:“對不起,我被人下藥了。”一句對不起彌補不了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也撫不平自己心裏的愧疚。
反過來一想,如果自己跟她不是在那種情況下想遇,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碰她,更不會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就算是碰她,也是為了懲罰蘇東遠,為媽媽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