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們來看望蘇紫睛的時候,蘇紫睛都表現的淡淡的,有時候幹脆閉上眼睛裝睡。

蘇東遠一再向她保證,說從今往後再也不打她了。

蘇紫睛讓他們煩的秀眉打結,心情複雜的問道:“如果我跟天溪分手了,你們會怨我嗎?”在問以前,她就已經料到了他們的回答。

在蘇東遠真正回答她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是酸酸澀澀的,很不是滋味。她就知道,他們來看望她是為了討好裴天溪,是為了攀上裴氏集團這條高枝。

選擇裴天溪的時候,是因為裴天溪願意愛自己,保護自己,讓自己免受傷害,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更不是因為他身後的裴氏集團。

因為蘇東遠是為了裴天溪才來看望她的原因,父女自然沒有多少話可以聊。

這天晚上,裴天溪回來陪著蘇紫睛的時候,蘇紫睛向他提出要提前出院。

“為什麼?”裴天溪不懂的問著。是因為住院無聊嗎?不可能啊?每天下班自己都會推掉所有應籌回來陪她,白天有特護和護士陪著她,蘇東遠夫妻更是天天向醫院裏跑,把她當成寶貝一樣捧在手掌心裏。

蘇秋水天真無邪,更是開心果一枚,每天放學都會來醫院裏陪著她,給她講笑話聽。她的好朋友林思思和服裝設計室的老板姚哥也時常來看望她。按理說,她不應該感到無聊才是。

他隻看到了蘇紫睛風光的一麵,沒看到蘇紫睛心裏的哀傷和苦澀。蘇紫睛想要的不是別人把她當寶貝一樣捧在手掌心裏,是像親人一樣守護著、憐惜著。

蘇紫睛仰起臉來,用嬌滴滴、乞求的眼神看著他。看到的是一張溫柔、寵溺著她的俊臉。在遇上裴天溪以前,她從來不認為自己需要關心、需要別人的寵溺。在遇上裴天溪以後,變的越來越需要他的關心跟他的寵溺了。

在他寵溺的目光著視下,蘇紫睛感覺自己像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不管做錯了什麼都能依偎進他懷裏,向他索要,她需要的溫柔。

朱唇微啟,嬌滴滴的說道:“天溪,我不想住院,也不想看到爸爸、媽媽,我想靜一靜!”這些話她壓在心裏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勇氣說出來。

以前,她想靜一靜的時候都會把自己扔在工做室裏,說工做忙,所以沒空回家。現在,她願意向裴天溪打開心肺,把所有的無助和苦難全部展顯在他麵前,讓他和自己一起麵對。

裴天溪劍眉微挑,不懂的問道:“你爸爸是不是又欺侮你了?”自從看到蘇東遠把蘇紫睛打的全身是傷以後,他看蘇東遠的目光就變的複雜、深邃了許多。

在他看來,蘇東遠能打蘇紫睛一次,也能打蘇紫睛第二次。現在,蘇紫睛是自己的女朋友,蘇東遠肯定不敢動手打她,言語上就難說了。

不知道這幾天蘇東遠都對蘇紫睛說了什麼?有沒有傷害到她?

“爸爸對我很好!”裴天溪的聲音剛落,蘇紫睛堅定的聲音隨後響了起來。微頓,繼續說道:“正因為太好了,我才想離開他們,靜一靜!”伸手,輕輕握住裴天溪的手臂,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幾乎下一句就是“求求你助助我!”

在她乞求的著視下,裴天溪把到唇邊的話又咽回肚子裏,抬起手來,輕輕的把她抱進懷裏,下巴壓在她的秀發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薄唇微啟,輕輕的吐出一句:“好,我答應你!”不管蘇紫睛向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會答應她,因為,她是他放在心坎上的女人。

他雖然不知道蘇紫睛為什麼要離開蘇東遠,但是他知道,她這樣做,肯定有她這樣做的理由。她既然想離開蘇東遠,自己就幫助她離開蘇東遠。

她現在是自己的女朋友,住進自己家裏是天經地義的事,沒什麼不托。

第二天早晨,裴天溪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開車接她回裴家的時候,讓她拒絕了,理由是他們現在還沒結婚,她住進裴家多有不便。

聞言,裴天溪抬起手來,無奈的撫了下額頭,接著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有什麼不放便的,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你住進我家裏是天經地義的事!”

“天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蘇紫睛不答反問。未婚先愛,這不是她蘇紫睛的風格。雖然說那天晚上,自己被那個混蛋給毀了清白。讓自己隨隨便便的住進裴家,成為裴天溪的女人,這對自己而言是件很難、很難的事情。甚至,是一種羞辱。

裴天溪想說什麼,在看到她微蹙的秀眉,和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的時候,把到唇邊的話改成:“我會盡快把你娶回家,讓你成為我的妻子,裴太太。”到時候,自己就能名正言順的照顧她,就能把她永遠鎖在視線裏,像寶貝一樣憐惜著。

伸手,輕輕的握著蘇紫睛的肩膀,微微用力,把她嬌俏的身軀擁進懷裏,聲音柔軟的問道:“嫁給我,好嗎?”

“嗡!”蘇紫睛輕輕的、柔柔的點點頭。在決定做他女朋友的那一刻起,蘇紫睛就已經料到了他會向她求婚,隻是沒有想到,他的求婚會來的這麼快,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