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間在哪裏?”
上了二樓,夏夜看到傭人將她的行李推到了一個臥房。
她走到房門口,看到裏麵屋內的陳設,意識到這是……薄亦琛的房間。
刹那止步。
她要住在這裏嗎?
跟他……住在一起?
這,這會不會太快了。
雖然但是,她失憶了啊,並且對薄亦琛這個男人,她還沒做好準備。
跟在她身後的男人看到她站在房門外,猶豫思考的模樣,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走過去,挽住她的腰身,將她帶入懷中。
“如果你不想,我暫時搬去書房住。”
“額……”
這話說得,好像她是個侵略者,鳩占鵲巢,將正主給擠去了書房。
“不用不用,這裏沒有客房嗎,隨便給我一間小房間就行。”
不想,男人回答得十分幹脆——
“沒有。”
夏夜:……
唔,好吧,那還是一起住吧。
再怎麼樣,也是夫妻啊。
薄亦琛看著小女人那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知道她不願意,但是眼下,他不得不逼著她盡快接受自己。
因為他怕,怕她會後悔跟他回來。
薄亦琳在一旁看著,隻覺被喂了一波狗糧。
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一直延續。
從這一天起,這個家不再那麼安靜。
傭人們看到先生好像恢複正常了,房間裏的骨灰壇也不見了。
但對於夏夜這位太太,她們也都不太熟悉,不過看樣子,是個很好相處的主。
這天晚上,夏夜在浴室裏磨磨蹭蹭的,給琴姐打了電話,確認對方何時回來。
然後就開始聊一些有的沒的,就是不肯掛電話。
電話那邊的琴姐都困了,最後笑著問她:“夏夏,你該不會是故意不掛電話的吧?”
被識破心思的夏夜喉嚨一哽,這話,她無從反駁。
“我現在……跟薄亦琛住在一間房,我躲在浴室裏,不想出去。”
琴姐聽到這話,瞌睡瞬間清醒了。
她笑,難怪半天不肯掛電話。
“你不能這麼一味躲避,他畢竟是你的丈夫……而且隻是住在一間,我想薄先生不會……為難你的。”
為難兩個字,特指什麼,兩人都心知肚明。
饒是如此,夏夜還是紅了臉。
她不敢去想那種事情,就兩人要躺在一張床上,這種事情她都覺得尷尬,更何況是進一步的親密。
況且那個夢,給她留下了陰影,真的對那種事情,很畏懼。
“別怕,試著去麵對。”
“嗯。”
最後,還是選擇掛斷了電話,鼓足勇氣,擰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她穿著保守的睡衣,踩著棉拖,小心翼翼的樣子,對這裏很是陌生。
而薄亦琛坐在沙發上看著書,餘光睨著從浴室出來的小女人。
她在裏麵待了兩個小時,他就坐在這裏,看了兩個小時。
書裏的內容,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所有的關注點,都在她。
看到她挪著小碎步走到床邊,他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末了,將書本合上,緩緩站起身,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