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家。

陸詩夏沒有開燈,月光透窗而入,正好照在了韓紫萱的遺像上。

慘淡的月光中,她笑的得意,笑的陰森。

陸詩夏卻不再覺得怕了,也沒什麼好怕的。

她既沒害她,也沒做過虧心事,甚至連羞恥都沒了,試問這樣一個行屍走肉,還有什麼能嚇的住她。

驀地,她聽到了轉動鑰匙的響動,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立即跪在了韓紫萱的遺像前。

要說還有能嚇住她的,也就隻剩顧胤錫這個披著人皮的魔鬼了。

片刻,皮鞋的聲響從門外傳來,兩條筆直的長腿站到了她的眼前。

“陸詩夏,算你還有些良心。”

顧胤錫似乎喝了酒,聲音裏帶著淡淡的酒氣。

陸詩夏不禁瑟縮了一下,這個動作頓時激怒了顧胤錫。

她情願被個醫生拉著手,卻不願……

這時,陸詩夏的電話突兀的響了。

顧胤錫伸手搶了過來,他想聽聽到底是誰,這麼晚還給這個賤女人打電話。

“陸小姐,我是陸雲冬的老師,他受傷了,人已去了醫院……”

寂靜的夜裏,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陸詩夏自然也聽到了。

她猛地搶過了電話,卻是發不出聲,不禁急出了眼淚。

顧胤錫臉色微變,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前兩天他打了一個服務生,他爸找到了學校,趁著陸雲冬出門的時候,把他給打了,醫生說傷到了腎,現在已嚴重衰竭,還請轉告陸小姐,馬上來醫院一趟……”

顧胤錫掃了一眼臉色煞白的陸詩夏,皺眉問道:“哪個醫院?”

對方說了一個地址,就把電話給掛了。

陸詩夏呆呆的坐了一會,忽然發瘋的往門外跑,顧胤錫緊追出去,在電梯口拽住了陸詩夏,陸詩夏以為他要攔著自己,立即跪在地上,咚咚的磕起了頭。

顧胤錫逐漸放手,複又將她拽上了電梯,半小時後,兩人來到了對方說的醫院。

“請問哪位是陸雲冬的家屬?”大夫問。

陸詩夏立即拍向了自己的胸口,在手機上打字道【我是他姐姐。】

“陸雲冬受傷過重,腎髒已開始衰竭,需要馬上做配型換腎。”

【我可以做配型,我的腎能給他。】

看著眼淚猶如斷線珠子般的陸詩夏,顧胤錫的眼中有了一絲動容,卻是一個字也沒說。

到了外邊顧胤錫打了一個電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給錢私了了嗎?他父親為什麼還會來?”

“是,顧先生,我這就去辦。”

電話剛剛掛斷,陸詩夏就從裏邊走了出來。

【能不能幫我付一下檢查的費用,我一定會還的。】

她舉著手機,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

顧胤錫眼神戲謔,“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嗎?”

我有。

陸詩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我可以去夜總會,我什麼都能做,我一定會把錢給你。】

顧胤錫眼神驟冷,下一秒,修長的手指已扼上了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