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蘇馨玉而言,隻要她身後的圖沒有了,她便自由了。她想要和她的杜大哥一起,她想要去他的家鄉看看,她想要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遠離永無止境的爭鬥和殺戮,她隻想要平淡的同他一起……
約過了半個時辰,月芙出了屏扇,兩手比劃也不知是何意,月芙見杜軒不解,便執筆寫了幾行字:渾小子,本夫人要為她沐浴更衣,還不快出去。
見字後,杜軒連忙作揖退出了屋外。蘇黎玉見杜軒狼狽而出,不禁捉弄道:“你如此倉惶驚恐,莫非七妹成了吃人的老虎?”
“……公子。”
“嗬……杜軒……葉霜的事……我去見父王的時候,你一定從雲朔那裏知道了罷。”
“是。公子大恩大德,杜軒無以為報……”
說著,杜軒欲行跪禮,卻被蘇黎玉一把拉住:“嗬,不必如此。待七妹休養幾日我們再啟程。你陪著七妹……我去見見師父。”
“……是。”聽到此言,杜軒不免有些擔憂。就算是那人的忌日,蘇黎玉也是極少去的……可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杜軒望著蘇黎玉離去的身影,一聲長歎。
蘇黎玉一路步行,繞過亭台樓榭,親自從酒窖裏拿了一壇好酒便往昔日的練功之地行去。
林地已荒廢多年,深秋入冬之際更顯荒涼,而那枯樹一旁的無名墳塚卻無雜草。
這裏是淩一楚的墓。而他,是極少來這裏的。
蘇黎玉不曾對墳塚叩首,隻是把拿來的酒傾倒在地。
他該不該告訴她,她真正的仇人並非是賀秉……縱然葉家滅門並非他們蘇家謀劃,可這算下來,他們蘇家,是幫凶。他該不該告訴她……恨人的滋味,他清楚。殺人的滋味,他也清楚。她好不容易可以活下來,他不想讓她繼續深追此事,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的話,她的仇人……她不可能殺了那個人的……不如就這樣罷……讓她的仇恨就此結束……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好不容易……
可她是葉霜……聰慧如斯,他又能瞞她多久?隻怕到時候,她會恨他……他想要的不是她的恨……可他依舊希望此事永遠石沉大海……難道他不得不去做那些會傷害到她的事情麼?!
霜兒……他的霜兒……他的霜兒還不是他的……隻怕這一天,遙遙無期了罷。
自蘇黎玉離開玉蕭樓之後,葉霜也不知昏睡了多少個晝夜,她已經是第二次寒熱侵體。神智朦朧之時,唯有手中的白玉依舊寒涼……
話分兩頭,自蘇黎玉離開玉蕭樓之後,葉霜也不知昏睡了多少個晝夜,她已經是第二次寒熱侵體。神智朦朧之時,唯有手中的白玉依舊寒涼……
“喏,給你。”
“這是什麼?”
“算是你陪我溜出來玩的打賞。”
“不行不行,我是葉府的丫鬟,怎麼可以要你的東西。”
“給了你就好好就拿著,哪來這麼多廢話。”
“可我要是被人當成賊怎麼辦?”
“嘖,我打賞的東西,誰敢說是你偷的我就揍誰!”
“噗……嗬嗬,大哥哥,那我就收下啦。”
“嗯……你現在收了我的東西,那你的回禮呢?”
“回禮?這玉我不要了,哼。”
“不成,收了的禮豈能說不要就不要。”
“可我一個小丫鬟哪有什麼可以送你?”
“我堂堂五皇子……的伴讀,怎麼會缺東西?你這小丫頭以後要聽我的話,知道了吧。”
“那大哥哥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