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故意的?!”
“老夫……對、對不起你們……葉家……即便……要死……老夫也……要……死在你……手上……哈哈哈……”賀秉狂笑之際雙手猛拉,葉霜的劍深深刺入了他的胸膛,而那癲狂的大笑也戛然而止。
“……你以為你這麼做便能贖罪?我要你身首異處!血債血償!”語畢,葉霜收回了自己的劍,從身側的護衛手上奪下刀刃,割下了賀秉的頭顱。
“葉小姐……我……算不算來晚了?”
“淵皇子,眼下這幅局麵,還有勞您想皇上稟奏了。如今他的頭顱被我割去,我想立刻動身去家父墳前,用它祭奠我葉家上下。”
“……騎我的馬去吧。父王那裏,我自會去解釋。”
“葉霜多謝淵皇子。”
“……葉小姐……此去,你可還會回來?”
“……心無所念,自是不會回來了。這馬兒我會找人送還府上的。”
洛淵一聽此言,不禁一手緊握韁繩,另一隻手拉緊葉霜說道:“葉小姐……那日朝殿之上所說的,實則是我洛淵的肺腑之言。你當真不肯為我留下?”
“……淵皇子才學兼備,重情重義,試問有又哪家女子不會為你傾倒。隻是葉霜素來相信緣份二字……淵皇子可願與葉霜打個賭?”
“你說。”
“葉霜此次離開王都後便回去青州雷家堡,之後葉霜去哪則不會告訴任何人,若是半年之內淵皇子能找著葉霜,葉霜便不再矜持,嫁與你。可若是這半年內淵皇子變了心意或是用了君子所不恥的手段逼我現身……”
“葉小姐……五日之後我便當這賭局開始。我洛淵一定會找到你。”
“淵皇子,你我有緣再見。告辭。”語畢,葉霜策馬而去。
夜色稍現,陸塵飛與龍吟傲追蹤無果,返還淵王府,不見葉霜,洛淵將事情告知二人,遂二人連夜奔向雷家堡。
此刻雷家堡外,雷炎聽聞法場有變,正打算帶人馬趕去王都,可人還未出發,便見到一陌生男子騎馬奔來,隻聽一旁的莫昭柔喊到:“陸師姐!”
雷嘯天向雷炎解釋道:“爹,她便是葉霜。”若不是前些天雷嘯天向雷炎坦白了葉霜生還之事,並說葉霜早已心有所屬,隻怕此刻他的肋骨又會斷去幾根。
葉霜提著賀秉的人頭下馬,見到雷炎便叩首說道:“霜兒拜見雷世伯。霜兒不孝。”
“快、快起來,讓我好好瞧瞧。”
“世伯,可否帶我去家父墳前。”
“霜兒,我帶你去。”
葉霜把賀秉的人頭放在葉清傅墳前後,接著把那支發簪埋在了旁邊。這一跪,就是一夜,任誰也勸不動。
第二日午後陸塵飛與龍吟傲趕來,隻見廳堂上的莫昭柔與雷嘯天一臉擔心。
“陸師兄,你幫我勸勸陸師姐吧,打從她把葉家大宅的地契交給雷伯父以後,便去那墳前跪了一夜,不言不語,不哭不鬧,我怕她……”
一聽此言,陸塵飛與龍吟傲還未來得及喝口茶,便讓二人帶他們去了後山。
龍吟傲見到葉清傅的墓碑,也跪了下去,三叩九拜之後便陪同葉霜跪在了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