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有人在陷害他,而且如果楊寂染被他們抓到的話就不能救小微了,他們肯定不會同意讓楊寂染去醫院的。
想到這兒他立刻拖著楊寂染往外麵走,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陸戰柯,不解的問:“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陸戰柯垂了一下眸,剛毅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特別的情緒,頓了一下,他淡淡的答道:“因為你曾經救過一個人。”
那個人叫常歡,是他……最愛的人……可惜……陳瀚東救過的人太多,他不知道陸戰柯說的是哪一個,不過陸戰柯今天倒是救了他一命,他說到:“我的車就在外麵,一起走。”
陸戰柯的視線落到地上那灘血跡上麵,說到:“你們走吧,我留下來打掃現場。”
這裏不能留下任何和陳瀚東有關的東西,不然他就是跳到黃河裏也洗不幹淨了。
陳瀚東點了點頭:“謝了兄弟。”
隨後帶著楊寂染快速消失在小巷盡頭,他現在就是在和薛曜丞那些人賽跑,一定要在他們到達這裏之前離開這裏,不然恐怕難以脫身。
離開的時候他敏銳的察覺到巷口唯一的一個監控攝像頭也被人打爆了,也就是說沒人會知道他到過這裏的事情。
陸戰柯果然不一樣。
楊寂染已經沒再哭了,有的脆弱,展示一次就夠了。
陳瀚東車子開得飛快,像是在大逃亡一樣。
過了一會兒,她卻忽然問陳瀚東:“你知不知道我對餘式微到底下了什麼心理暗示?”
陳瀚東全副身心都集中在開車上麵,為了避免和薛曜丞那些人碰上,他走的是一條小路,路非常的偏僻,一不小心就可能開進死胡同裏。
聽到楊寂染的問題他一開始沒回過神來,等路比較寬敞了一點才問到:“你剛剛說什麼?”
楊寂染側過臉看他,他受傷的頭部並沒有進行處理和包紮,所以溫熱的血跡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她看到他白色的領子上已經紅了一大片。
她收回目光,神色淒然的說到:“我問你知不知道我對餘式微下了什麼樣的心理暗示,也就是她為什麼會突然發病。”
這個問題正是陳瀚東想知道的,他萬萬沒想到當初楊寂染還會留這樣一手,不僅涮了他,還害了小微。
想到這兒,他的眉心已經高高的蹙起,下顎不悅的緊繃著:“你到底做了什麼?”
楊寂染得意的笑了一聲:“我不過是在把她的記憶全部清除之後又對她說了一些別的。”
說到這兒她故意停了下來,她想看看陳瀚東對著她會不會除了冷漠之外還有別的表情。
果然,陳瀚東偏頭看了她一眼,那眼中是明明白白的擔憂,還有憤怒:“你對她說了什麼?”
看到陳瀚東急了,楊寂染卻高興的笑了,她趴在陳瀚東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想知道?那你吻我一下,吻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陳瀚東自然是不會理會她這種奇怪的要求,他偏了一下腦袋,盡量離她遠一點:“你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不過是害人害己。”
楊寂染的眼神一下子陰暗了下來,她撲過去狠狠的咬住陳瀚東的脖子。
陳瀚東沒料到她會來這招,手一滑,車子差點撞到牆裏麵去,他渾身緊繃,雙手快速的打著方向盤,好不容易才脫離了危險。
楊寂染一直咬著沒鬆口,直到嘴裏嚐到了血腥味才從他的肩膀上滑落下來,她擦了擦嘴角殷紅的血跡,笑的詭異:“我這麼做你是不是特很我?”
“你希望我恨你?”
“不,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她伸手,有些迷戀的撫摸上了陳瀚東脖子上的傷口,“我知道你不會愛我,所以隻能讓你恨我了,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根本看不見我,哪怕我就站在你的麵前。”
“楊寂染,你瘋了。”陳瀚東冷冷的吐出一句,對她這奇怪的思維表示非常的不理解。
“對,我瘋了,當你愛上別人的那一刻,我就瘋了,所以,我也要讓你得不到愛,讓你看著愛人離你越來越遠。”她又笑了,嘴唇上的血跡並沒有擦幹淨,反倒在嘴唇上留下一層血紅的印記,像極了吸血的女鬼,“怎麼樣,當那個女人,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你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特別難受?是不是覺得生不如死?那就是我看著你的時候的感受,你現在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