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重新發動車輛,帶著餘式微直奔醫院,隻不過這次後麵還跟了好幾輛警車。
陳瀚東根本不管他們,直接開車向醫院飛奔而去,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要追上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陳瀚東到達醫院的時候那些人早被他甩到老遠去了,他抱著餘式微衝進了醫院,叮囑韓柏遠和梅雨晴照顧好小微,他轉身又走了,他必須去找楊寂染。
在醫院門口卻又碰到了權振東,看見他陳瀚東還覺得有些奇怪,爸媽昨天就出院了,自己和小微今天也走了,他到醫院是來看誰呢?
權振東沒想到會碰到陳瀚東,下意識的想要躲閃,但是陳瀚東已經朝他衝了過來。
陳瀚東一把拉住權振東車子的門,說到:“你車先借我用一下。”
眼角瞥到已經有交警追到這裏來了,他又說:“還有那群人你幫我擺平一下。”
不等權振東反應過來,他已經奪了他的鑰匙火急火燎的走了。
權振東今天是來醫院做第一次透析的,他故意避開了陳司令和陳夫人,卻沒想到竟然撞見了陳瀚東,而且車子還被他給搶了。
再回頭,交警已經到了他的旁邊,指著陳瀚東的車子問他:“這車是你的嗎?”
權振東隻得又替陳瀚東把這一攤麻煩給解決掉。
陳瀚東給楊寂染打了個電話,楊寂染似乎在等著他的電話一樣,才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他也沒多餘的廢話,直接就飆出一句:“你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找你。”
楊寂染哼笑了一聲:“彼岸咖啡館,你知道的。”
彼岸咖啡館?聽著有些耳熟,陳瀚東一邊開車一邊想,最後終於想起來了,那個地方是他和楊寂染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如果,非要把兩個人的碰麵叫做約會的話。
那是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而且還是在一條小巷子裏麵,況且又過了這麼久,要找到並不容易,幸而陳瀚東記憶超群,憑著記憶還是找到了那個地方。
現在想想,從前楊寂染約會總喜歡找一些偏僻的地方,比如巷子裏的咖啡館,比如比較小眾的電影院,甚至吃飯也隻在包間裏麵吃,原來那個時候她的保密措施就做的非常好。
可惜他一開始並沒有發現這種種的不對勁。
因為咖啡館是在巷子裏麵,所以陳瀚東隻能先把車子停下,再步行過去,還未靠近他就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不對勁,這個時候正是喝下午茶的時間,就算這咖啡館生意再差也不能一個人都沒有,不單連咖啡館裏沒有人,連旁邊的店也門可羅雀。
他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因為是偏僻的小巷子,所以有很多可以秘密埋伏的狙擊點,他眼角隻輕輕一掃就已經發現了三個,對麵窗戶口那邊一個,旁邊花店裏麵一個,還有一個躲在了牆壁的轉角處。
這些人雖然不是朋友,但也不會對他動手,不然以那狙擊槍的射程,自己一下車就應該被幹掉了。
他腳步未停繼續往前走,走到咖啡店門口,他借著咖啡門上的玻璃略略往後看了一眼,有兩個黑影在那裏,看起來應該和那三個是一起的,原來楊寂染已經事先清場了,她終於有了一絲洗錢犯應有的自覺。
推門而入,楊寂染正坐在裏麵,她坐的是從前她最喜歡的位置,靠窗,可以曬到太陽,但是臉又藏在陰影裏,讓別人看不清楚她的樣子。
從前的她為了掩飾自己,穿的也很樸素,一副初入社會的小女孩的打扮,現在的她才是她自己,穿著黑色的披風,戴著黑色的墨鏡,一頭又黑又卷的長發散在腦後,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當然,這裏也沒別人,除了站在她身後的那個有著藍色眼眸的男人。
陳瀚東走到楊寂染麵前,站定,眼中是怎麼也壓抑不住的怒火:“你對小微做了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治好她?”
楊寂染淡淡的挑了挑眉,她端起咖啡杯輕輕的啜的一口咖啡,這才不緊不慢的說到:“坐吧,我給你點了你常喝的紅茶。”
陳瀚東坐下,沒什麼耐性的說到:“你最好把事情全部說出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對我怎麼不客氣?”楊寂染起身,傾身靠近,在陳瀚東的耳邊輕聲說到,“你對我客氣過嗎?”
陳瀚東一掌拍在桌麵上,銳利的眼神直直的射向楊寂染:“少廢話,你到底想怎麼樣,不妨把所有條件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