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明天我們三個都去,我們都支持你。”
說到這兒霍殷容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如果你們把手上的股份都讓渡給了我,那你們手上就一點股份都沒有,就算明天去參加董事會,也是沒有表決權的。”
他忽然明白,也許這才是霍瀝陽那麼囂張的原因吧。
如果他們把股票都轉移給了他,那麼他們就不能參加董事會,到時候他還是要孤軍奮戰,沒有人會成為他的隊友。
但是,如果他們不給股份的話,霍瀝陽就成了股權最多的人,所以就算他們人多也無濟於事,頂多保得住一個董事的位置。
霍瀝陽果然陰險,現在他就處於一個進退維穀的狀態。
“那還不容易,每個人手上再留百分之一不就行了嘛,到時候我們既有人又有股份,一家人齊心協力,害怕整不倒霍瀝陽那個小王八蛋?”胡靜月如是說到。
這個方法好是好,可是並不怎麼保險,贏的概率比較大,風險也比較大,而且霍瀝陽不可能想不到這一層。
霍殷容忽然覺得有些胸悶,深深的喘了一口氣之後才好了點,他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明天必定是血雨腥風的一天。
可是這些話,他隻能藏在心裏,不能再讓家人擔心了。
霍正頭痛不已,說了句明天再說就上樓休息去了。
胡靜月又和霍殷玉說起了房子的事,他們今天一共看了五處房子,綜合各方麵的因素,最後選出了三套,問霍殷容的意見。
霍殷容現在哪裏還分的出心思想這個,他沒什麼興趣的說了一句:“你們自己決定就好。”
然後上樓去了,今晚他沒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留在了霍家老宅,這個地方,以後怕是不能常來了。
他的房間在三樓,可是腳步一轉卻去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他竟然還有那間房間的鑰匙,把門打開,空氣裏傳來淡淡的灰塵的味道,看來有段時間沒有人打掃了。
他打開燈,然後關上了門,抬步朝房間裏走去。
這裏,是以前餘式微住的地方。
房間很小,一眼便可以看到臥室內的全部情形。
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排小小的衣櫃,整個房間還沒有他的浴室大,簡陋而又擁擠,可是她卻很用心的把這裏布置成了一個溫馨的小窩。
書桌上還攤開著一本書,是一本英語語法的複習資料,書中間放著一支筆,好像這個房間的主人隻不過是離開一小會兒,很快就會回來。
可是霍殷容知道,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床上還鋪著她最喜歡的紫色鳶尾花的被子和床單,書桌上有一個相框,是她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兒還是很青澀的年紀,笑容卻是異常的明媚。
他又打開了書桌上的台燈,暖暖的燈光傾瀉而出,照在她有些朦朧的笑臉上。
“……好久不見。”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照片裏的人笑如春風,可是不會回答他。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說到:“看,我一直說你笨,說你蠢,其實……我也不見得聰明到哪裏去。”
他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然後喃喃說到:“明天,我一定不會輸,為了你,我一定會贏的,相信我。”
照片上的人笑意不減,仿佛是在說,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贏。
霍殷容疲倦的麵容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他抬手把照片從相框裏取了出來,然後放進自己的皮夾裏,在房間內轉了一轉,終於扭頭離開。
第二天,臨時董事會再次召開,霍正胡靜月霍殷玉也全部到場。
霍殷容以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超過霍瀝陽成為最大股東,他依舊坐在自己的董事長位置上,主持會議。但他並沒有表現的多高興,因為霍瀝陽還沒有出手,事情是絕對不可能這麼順利的結束的。
霍瀝陽昨天挨了一拳,因為處理的不及時,所以麵部有些微腫,說話也不敢太大聲,以免扯到傷口。
隻見他悠閑的喝了一口茶,然後才慢慢的說到:“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昨天之前我就已經入手了大量散股,在今天開會之前,已經到手百分之九,也就是說,加上之前的百分之二十字,我現在擁有的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比你的百分之二十七,還要多三個百分點,怎麼樣?董事長的位置,是不是應該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