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式微說不出話來了,她還能說些什麼呢。
瀝陽哥說他是為了她才回來的,媽媽卻說他是為了霍家的財產,她不知道該相信誰,於是隻好誰都不相信。
事情一下子就回到了原點。
“媽……這些事等瀝陽哥真正好起來的時候再說吧。”
意思就是隻要一天霍瀝陽沒好,她就一天不離開霍瀝陽的身邊。
聽懂了她的潛台詞餘莞氣的又忍不住想要罵人,眼角忽然撇到一個身影悄悄的朝她走了過來,她靈機一動,然後假裝什麼都沒發現,繼續說到:“霍瀝陽殘廢了關我什麼事,你別妄想我會去看他。我就是去了也是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一通,到時候一不小心把他氣死了或者是他承受不了羞辱想要自殺,你可別來找我算賬!”
罵完她就假裝掛斷電話,然後氣呼呼的回了房間。
關上房門她立刻對電話那頭滿臉沮喪的餘式微說:“剛剛那番話我是故意說給胡靜月聽的,我估計她有可能上套了。明天她要是去了你躲著點兒,別讓她發現了。”
事情突然峰回路轉,餘式微立刻破涕為笑,她開心的連聲說到:“謝謝你了,媽,我真是太愛你了,你真是我的好媽媽。”
餘莞嫌她肉麻,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付完錢,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走了。
不能讓霍瀝陽發現她哭了,不然他會不開心的。
餘式微走了才沒多遠,她之前用過的那個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老板娘一邊把抽屜鎖好一邊慢悠悠的走過去,心裏卻在想,這裏是話吧啊,有誰會往這裏打電話?
“小微,是不是你?”她剛拿起電話,裏麵就傳出一道焦急的男聲。
“你誰啊?這裏是話吧!”聲音很好聽,可惜並不是餘式微。
“話吧?”陳瀚東一怔,“那,之前用過這個電話的人呢?”
老板娘反身一看,已經看不到餘式微的身影了:“走了。”
“走了?”陳瀚東有些失望,電話一直占線,好不容易才打通她竟然已經走了,雖然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但是他能感覺到,那個人一定是餘式微。
她為什麼用公共電話電話打給自己,打了又為什麼什麼都不說,一個個疑問縈繞在陳瀚東的心頭。
“那個姑娘是不是眼睛特別大,瓜子臉,皮膚很白,個頭差不多一米六八?”他又問。
老板娘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之後說到:“眼睛是挺大的,我看都快腫成核桃了。”
“………她怎麼了?”
“哭了唄,先打了一個電話,什麼也沒說就掛了,掛了之後又哇哇的哭了。”有人在喊老板娘結賬,她急忙說到,“我這還忙著呢,小兩口吵吵就算了,大老爺們兒別那麼記仇。”
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好不容易才打通的電話就這麼被掛斷,陳瀚東的臉色有些陰沉。
不用問他也能猜到,餘式微現在肯定在醫院陪著霍瀝陽。
最近霍瀝陽的事情被弄的滿城皆知,他有些擔心這件事很快會牽扯到餘式微。
他知道她和霍瀝陽的關係不要緊,重要的是不能讓家裏人知道,要不然以陳家的家規,他們兩個肯定要被逼著離婚。
陳瀚東眉心緊鎖,她剛剛竟然哭了,為什麼哭,是因為內疚還是因為別的?
這幾天他也想通了,這件事不能完全怪她。
當初他說要娶她的時候是因為餘莞保證她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心上人。
一開始她也對他很冷淡,是他一直試圖用溫柔打開她的心房。
不過,就算她的心上人是霍瀝陽又怎麼樣,以他們那樣尷尬的關係是注定走不到一起的。
而且以餘式微前段時間對他的態度來看,她對他分明也有了感情。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怎麼把霍瀝陽從她的心裏趕出去。
他眯了眯眼,開始仔細盤算這件事。
胡靜月顯然比餘莞預料的還要著急,當天下午她就迫不及待的到了醫院,還特異打扮的端莊高貴,香風飄十裏。
餘式微聽從餘莞的建議,沒有出現,而是躲到了一邊。
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的霍瀝陽,胡靜月開心的立刻笑出了聲,卻還故意假惺惺的說到:“哎呀我的大侄子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傷的這麼重啊,是中風還是偏癱啊?”
一個癱字狠狠的刺激到了霍瀝陽的神經,一直麵無表情的他眉心突然動了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