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陳寒雪一邊撩起衣袖往外衝去,眾人急忙上前攔住她,於是各種不堪入耳的叫罵聲從陳寒雪嘴裏飆了出來,直吵的人頭疼。

陳瀚東和餘式微都皺起了眉頭,可長輩都還在,自然是輪不到他們來開口的。

陳老爺子一拍桌子,臉色鐵青的吼道:“夠了!!你還嫌在家不夠丟人準備再跑到外邊把我們一家的臉都丟盡才甘心是不是?”

陳寒雪不敢反駁陳老爺子的話,卻一臉不服氣的樣兒。

她把炮火轉向了權振東:“你敢說你沒和那個女的眉來眼去?哼,說不定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都已經上過好幾次床了。怎麼樣啊,是不是打算踢走我娶她進門啊?”

權振東麵無表情,陳老爺子卻差點被她給氣死:“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拈酸吃醋胡攪蠻纏,哪裏還有一個妻子的樣子?女兒發燒感冒你卻連問都不問一下,你配當一個母親嗎?不知所謂!”

陳寒雪被罵的狗血淋頭,心中覺得委屈無比,哇的一聲就哭著跑開了。

陳夫人想去追被陳老爺子喝止了。

“讓她去,無法無天的。”

老爺子發話了,大家頓時都不敢動了。

好好一頓家宴就在這樣的雞飛狗跳中度過。權振東要走了,餘式微和陳瀚東送他到門口。

權振東扯了扯領口,麵色不愉的說到:“讓你們笑話了,弟妹你沒嚇著吧?”

餘式微搖了搖頭,她萬萬沒想到陳寒雪和她老公的關係竟然這麼糟糕,怪不得之前她問的時候陳瀚東一臉的高深莫測,估計是不知道怎麼說吧。

“你們進去吧,不用送了。”權振東揮揮手,讓他們先進去。

“那姐夫你慢走。”陳瀚東沒再客套立刻摟著餘式微轉身往裏走,生怕走慢了一步餘式微就被權振東給帶走了。

可是就在他們轉身的那一刹那,陳寒雪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不明物體朝權振東衝了過去。

“權振東!!!”她大吼一聲然後用力把那個不明物體拍在了權振東的腦袋上。

瓷器碎裂聲夾雜著悶哼聲讓陳瀚東和餘式微嚇了一跳,他們飛快的轉過頭去看,隻見權振東捂著額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指間流出的血液染紅了他大半張臉。

“啊!”餘式微不由得驚呼一聲。

陳瀚東立刻衝了過去。

陳寒雪有些瘋癲的站在一旁哈哈大笑:“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我絕不容許你和別人在一起,絕不允許!!!”

餘式微傻傻的看著,她終於明白什麼叫血流如注了。

權振東不肯去醫院,隻是拜托陳老爺子的私人醫生給他包紮了一下傷口。

醫生說傷口真是深,瓷器的碎片都紮進肉裏了,挑了半天才挑幹淨,然後縫了三四針。

權振東真是個漢子,沒打麻藥,也一聲沒吭。

而行凶者陳寒雪則被陳夫人叫到房間批評去了。

縫完針權振東走了,留下疲憊的眾人相顧無言。

“你們也早點休息吧。”過了一會兒陳老爺子揮手說到,眉宇間閃過一絲無奈。

“那爸你也早點睡。”

陳瀚東和餘式微上了樓,洗漱完兩人並排躺在床上說著話。

“剛剛有沒有被嚇到?”陳瀚東問。

餘式微點頭:“真的太嚇人了,姐夫頭上全是血,醫生給他縫的時候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疼。”

陳瀚東挑眉:“那大姐呢,你是怎麼看她的?”

“嗯,據我觀察,好象是大姐夫和單位女同事有了曖昧關係,然後大姐吃醋就回來了,其實她心裏還是惦記著大姐夫的。你看大姐夫來的時候大姐多高興啊。結果大姐夫一番話讓她心灰意冷醋意泛濫。”其實餘式微心裏還是有一點點同情陳寒雪的,一腔熱情卻被澆了個透心涼,那種感覺旁人是無法體會的。

陳瀚東側過身,有些訝異的問到:“這麼說你不但不覺得大姐奇怪還很同情她?”

餘式微一臉的理所當然:“我是女人當然要站在女人這一邊了,而且大姐那麼愛大姐夫,可是大姐夫卻對她冷冰冰的,換我我也會生氣的。”

陳瀚東覺得她這個想法有點不對,於是耐心的勸說到:“可是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動手打人,大姐夫肯定要破相了。”

餘式微難得的翻了一個白眼,隨即也轉過身來,和陳瀚東麵對麵的躺著:“切,你是不是怕你和其他女人搞曖昧的時候我也這麼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