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下頭,但是很快又連連搖頭。
“不喜歡。”
她並不喜歡拍戲,如果可以選擇,她隻想單純的做音樂,做她喜歡的音樂,唱她喜歡的歌。
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隻能成為泡影了。
別說唱歌了,以後能不能在這個圈裏混下去都不一定,更遑論以後的生活費,媽媽的醫藥費等等。
這些,都成為一座又一座的大山,沉甸甸的壓在她的肩頭。
抬手貼近煙灰缸,拇指輕輕的彈了彈,香煙在他修長的指尖顫了顫,撲簌簌的落下一層煙灰來。
“不喜歡,為什麼要去做?”
“要……賺錢。”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些,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兒老老實實的回答他。
隻是當她說出這些,有一種剝光了,把所有的偽裝和掩飾都扒了下來,赤條條的站在這裏的感覺。
耳邊似又響起林嵐的話——
“這世上隻有一人能幫你。”
“去求容靳,隻要他伸手,你爸爸的事就不叫事。”
“隻有他,才能救你們家。”
“怎麼說你們還沾著親呢,你的姓,他的名……”
……
……
彷如魔咒,她轉過頭,看著麵前這個男人。
層疊的煙霧將他籠起來,雲山霧罩的,那雙浩如星辰大海的眸子在這雲霧之中看不真切。
他是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觸手可及,高深莫測。
靳相思還沒把他看真切,男人放下手中的煙,緩緩站了起來。
他一步步的逼近,她的心跳便隨著他的腳步愈發加快。
隻是腳底卻仿佛生了根,動彈不得。
就這樣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到自己的麵前,站定。
心跳驟停!
容靳比她高出許多,以至於她不得不仰著頭看他。
他稍稍彎下腰來,望著她的眼,“這麼努力賺錢,做什麼?”
“救人。”
“救誰?”
“我爸爸。”
“要多少?”
在這一瞬間,靳相思幾乎可以肯定,他知道爸爸的事,也知道她想要開口求他,隻是她不知道,他這樣問的意義是什麼。
舌尖無意識的舔了下唇,她不再機械式的回答下去,“容先生,你能不能救救我爸爸?隻有你,才能救他!我爸爸是無辜的,他是被冤枉的,他……”
“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