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乎意料的是,包廂裏格外安靜,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喧嘩。
而且——
裏麵已經站了幾個女孩兒,清一色的排開站在當中,幾個公子哥兒疏散的坐在沙發上,儼然在選秀一般。
她沒想到是這個場麵,頓時有些犯怵。
但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站在那裏,有點尷尬。
“懂不懂規矩。”
其中一人說道,以下巴衝著那排姑娘的方向,努了努嘴。
相思僵著腳,半天挪不動步子。
那些姑娘們都穿著性感,而她身上這條優雅合體的長裙,反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她強逼自己不要去想那麼多,眼下先接到工作最重要,可真的做起來,還是很難的。
“聽不懂話是嗎?”
先前說話那人脾氣不大好,沒兩句就不耐煩了。
“哎,錢老弟,發什麼火啊!”另一個聲音有點耳熟,男人側對著她,相思看著側麵一時想不起來。
“再說了,你可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你敢衝她發火?”
從昏黃的光線中走出來,男人站定在她的麵前,相思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而在看清他臉的那一刻,也證實了。
“靳小姐,好久不見了呢!”
靳相思扯了扯唇角,“洪少。”
“嗬!”洪興堯偏著頭看她,“不敢當不敢當。你靳小姐可是我捧著供著,高高在上的女神,這一聲洪少,我怎麼擔得起喲!”
嘴上雖然這樣說,眼底的戲弄嘲諷卻是毫不掩飾。
相思倒是還記得他,這個人曾對她死纏爛打過一陣,後來還是爸爸出麵,斷了他的心思,卻沒想到,今天會再次見到他。
純粹是山水有相逢的巧合,還是……
“靳小姐?哪個靳小姐?”
洪興堯噙著笑,“這安城,還能有幾個靳小姐?”
“莫非是靳……”
話不用再說,已然是心照不宣。
頓時,那些懶散的公子哥兒們都來了興趣。
“沒想到靳小姐也會到這裏來謀職,怎麼,體驗民生疾苦來了?”
“瞧你這話說的,人家靳小姐,就不能是來尋點樂子的?”
“說的也是。人生苦悶,靳家現在這樣的情況,出來散散心尋點樂,也是再正常不過。”
聽著他們的揶揄和戲弄,相思明白,她這一趟算是白跑了。
“打擾了。”她說完就轉身想走,卻被洪興堯一把握住了手腕,“別著急走啊!”
“放手!”她壓著火低聲道。
“放手也不是不可以,你先親我一下!”他嬉皮笑臉的說,順勢將臉頰湊了過來。
“洪少請自重!”
冷著臉,她別開頭,盡量讓自己離他遠一點。
“自重?”洪興堯輕哼一聲,手上陡然一用力,直接將她抱進懷中,緊緊的貼著,“靳相思,都這當口了,你還跟我裝什麼貞潔聖女呢?你都主動送上門了,我要是還抓不住你,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
“堂堂洪耀集團的少東,想要一個女人還得用強,傳出去不是更讓人笑話!”
她冷笑著反嘲,洪興堯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靳相思,你別給臉不要臉!真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呢?現在的你,給我提鞋都嫌硌腳。小爺我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氣,現在誰不是離你們靳家遠遠的,陸景懷那個小白臉還不是溜得賊快,都跑到國外去了!”
相思白了臉,“不許你這樣說!”
“嗬,生氣了?”
她生氣,洪興堯卻越發的興奮起來,回手提溜了瓶紅酒,一手依舊鉗製著她不鬆,“怎麼,讓我說中了?”
“你放心,陸景懷他慫了,還有爺我疼你!幹了這一瓶,咱們前事不咎,以後爺還寵著你!”
“洪興堯,做你的春秋大夢!”
抬腳,尖銳的高跟鞋後跟重重的踩在他的腳背上,趁他吃痛的時候一把拉開房門就想衝出去。
“草!”
罵了句髒話,洪興堯伸手剛好拽住她的頭發,猛地往後一拉——
相思死拽著門板不鬆手,頭皮被扯得生疼,緊接著,一整瓶紅酒劈頭蓋臉的倒了下來,灌得她滿身滿臉都是。
嗆得喘不過氣來,感覺到他的手臂攔住自己的脖子,不假思索的張開嘴朝著那胳膊咬了下去。
“啊——”
伴隨著尖叫,酒瓶子直接砸在了她的腦袋上,刺痛從額頭處散開來,她逐漸失去了力氣,鬆開手指。
眼前一片模糊。
紅色的液體汨汨流下,不知是血還是酒。
她身形晃了晃,眼前恍惚有個人影,身體不受控製的直朝著那個人撲倒過去——
“救……”
嗓子幹啞的擠不出字來,眼皮也費力的難以張開。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爺的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