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要解釋的話語都沒有嗎?”顧以齡的心中仍舊存有最後的一點幻想,也許還有她不知道的內情。
薛弘亦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我的確做了那些齷齪的事情,但是我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你。”
“為了得到我,你可以不惜讓馮晉那般傷害我?你也可以不惜把我家毀掉嗎?”顧以齡驚訝地看著麵前的這個即便到了此刻卻還是可以穩若泰山的男人,他究竟有多殘忍?又有多冷血?
最可笑的是,她居然真的傻傻地將他當作了那個帶給自己全新的生活的恩人,她也因此將他看作了人生當中最值得信任而依賴的人,她甚至都做好準備嫁給他了。
隻是峰回路轉,有些事情,還是敗露了。
薛弘亦這個時候才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久久地看著顧以齡,他想要伸出手去拉住顧以齡的手,但是當他的手伸到了半空中的時候,他卻還是無力地將手收了回去:“是,為了那些事情,這三年以來,我也總是做惡夢,我總是膽戰心驚的,我患得患失,我害怕哪天醒來你便會知道這一切,然後毫不猶豫地離開我。”
“而你麵對我的時候卻總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多麼可笑啊!我跟自己真正的仇人在同一個屋簷之下住了三年,並且每天對他笑臉相迎的!”顧以齡怒吼道,她實在沒有辦法去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就算我做了再多喪心病狂的事情,原因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我沒法放下這個叫做顧以齡的女人,我愛她。”薛弘亦看著顧以齡一字一頓地說道,但是此刻這些話語聽來多少顯得有些許的蒼白無力。
“你的情話說的真好,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字了!”顧以齡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嗎?你還記得當時我問過你的嗎?我說哪天你要是知道我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情的話,哪天你要是發現我並不如你想象中的美好的話,你是不是可以原諒我?而那個時候你的回答是你會原諒我的,那個時候……”薛弘亦苦笑了下,其實他早已經為今日的到來做好了準備。
顧以齡的嘴角掛上了一抹帶著嘲諷的冷笑:“現在我隻想說,我真的後悔,後悔居然信了你!從今天起,你我就當做素不相識!”
撂下這句話之後,顧以齡便怒氣衝衝地從這裏掉頭離開了,薛弘亦也沒有去追她,這種時候就算追上去,也於事無補。
在本市的僻靜的郊外有一座早已經被人們遺忘和遺棄的破舊工廠,也許這裏早已經無人問津,也不會有人記起這樣一處存在,但是此刻,這裏麵卻傳來了有人交談的聲音。
夏嵐坐在了一張已經被擦去灰塵但是仍舊顯得破舊的木椅上,臉上滿是不耐煩和無奈,她的麵前有一個男人正坐在地上,身上被很多根硬實的繩子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