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要明知故問？”顧以深的語氣始終都很冷淡。
“就是想聽你認真地回答一次。”尹慕妍扯起一抹難看的笑容。
顧以深卻沒有給出回答，而是歸於沉默，他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不遠處的某棟大廈。
“為什麼不回答？”尹慕妍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為什麼想要聽這個問題的答案，要讓她等這麼久呢？
“恨不恨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你欠我的，你就得還。知道嗎？”顧以深轉過臉來看著她。
“那你想要讓我怎麼還你？拿命還嗎？但是我的命並不值錢。”尹慕妍自嘲道。
“那可不一定。”顧以深將視線收了回來：“準備一下，後天要去A市了。”
這大概也算是故地重遊了，隻是這一次去與上一次去，大概心境是不一樣的吧？
當馮晉神色慌張地來找她的時候，她其實是早就預料到的，隻是卻還是故作不知地問道：“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你的臉色並不好看啊？”
馮晉趕緊抓住了顧以齡的手：“以齡！我虧了！投資虧本了！然後現在公司陷入危機了……我……公司就快要沒法運轉下去了……”
“怎麼會這樣啊？這……那該怎麼辦才好？”顧以齡的表情看起來也十分緊張。
馮晉就差要給顧以齡跪下了：“以齡，我知道我以前很對不起你！但是現在也隻有你能夠幫我了！你，你一定不能見死不救啊！”
“那我該怎麼幫你呢？”顧以齡疑惑地看著馮晉。
“還是錢！還是需要錢！”馮晉著急地說道，語氣之中滿是焦慮。
顧以齡聽到馮晉的話之後也麵露難色：“你也知道，我雖然名義上有顧氏的股份，但是顧氏的錢我都碰不到……如果你想要讓我幫你的話，我可能隻能讓弘亦幫忙想想辦法了，可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弘亦一定不會無條件幫你的，他可能會以馮氏的股份作為條件，你……”
馮晉搖了搖頭，似乎這並不是問題：“沒有關係！隻要能夠幫馮氏度過這次的危機，我可以讓他入股馮氏！這都不是問題！”
顧以齡點了點頭：“那就好，那你給我一點時間吧，我幫你問問弘亦。”
“還需要多少時間啊？我的時間可不多了！哎呀！都怪我太貪心！聽說可以趁此機會大撈一筆，我就想也沒想往那邊投錢了！結果虧得血本無歸，現在還連累地公司的資金運轉也出現了問題！”馮晉懊悔不已，滿臉的悔恨。
顧以齡在心中暗喜，但是麵上卻還是緊皺著眉頭，似乎很為馮晉擔心：“下次在這樣的事情上還是得多點心眼兒，怎麼能夠一點防備都沒有呢？你看現在受苦的就是自己了吧？”
馮晉拚命地點頭，似乎很認同顧以齡所說的話，他也從這樣的失敗之中認識到了一些什麼：“我知道……我現在都知道了……希望還為時不晚……”